那么些年,什么委屈没受过? 何况这个结果,她其实也猜到了。 “算了算了,这次不行就下此吧……不生气,不难过,更不好听的话不是也听过吗,没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她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笑一笑的,却到底没能笑出来。 ”还矫情起来了了……” 她骂了自己一句,却不自觉弯下腰扶住了假山,外头站了这一会儿,膝盖又疼了起来,而且腰上被硌得也有些疼,好在她能忍,从懂事那天起,她就学会忍了…… 等回到溪兰苑的时候,天又黑了,冬天日头短,还冷,她手脚都有些僵,然而进了屋子也没比外头暖和多少。 ”彩雀?去哪了?都这个时辰了,还吃不吃饭了?“ 她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也就没再吭声,摸索着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暖和手脚,脑子里却还是贺烬冷眉冷眼的样子。 这个人呐,真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脚步声,彩雀推门进来,瞧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愣了愣:”姨娘?回来了吗?“ 阮小梨回过神来:”回来了,你干嘛去了?外头那么冷,乱跑什么?“ 知道阮小梨没睡,彩雀摸出火折子点了灯,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几块素帕子来。 ”我去外头揽活了,姨娘你看,绣好这一方帕子就是十文钱,姨娘你女红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涨价。“ 阮小梨接过帕子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已经瞧不出一丁点不对了,她和彩雀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困意就涌了上来,连彩雀给她的膝盖上药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她被惊醒,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火把的光有些茫然:”大半夜的,怎么了?“ 彩雀披着衣服进来,阮小梨连忙撩开被子让她上去暖和着。 但不等彩雀脱鞋,房门就被敲响了,砰砰砰的几下,十分不客气,听的人胆战心惊的。 阮小梨下意识抱紧了被子:”谁呀?“ ”我。“ 虽然有些低哑,但这声音的确是贺烬的,彩雀连忙去开了门,阮小梨有些纳闷,以往也有这个时辰过来的时候,但这个月已经来过了啊,何况,之前才说了不想让她生孩子,那现在人过来也没什么用啊。 不太想见他呢…… 她故意放缓了动作,慢吞吞撩开被子下地,还没等穿上鞋就被冻得一哆嗦,连忙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爷怎么有空过来?” 贺烬脱了外袍,边往屋里走边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怎么,我不能来?” 看起来像是白天的事儿气还没消。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个小心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含义的笑来:“怎么会……就是有点意外,彩雀,去泡茶……” “不用了。” 贺烬倒是十分自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这才看向阮小梨,瞧见她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个头来,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你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穿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