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穷二白的。 彩雀脸上也露出愁苦来:“咱们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阮小梨忍不住也抱怨了一句:“说来说去,都是侯爷小气,从来都没赏过银子……” 她话音未落,外间忽然传来一道有些清冷的男声:“你这是在埋怨我薄待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颀长身影便绕过屏风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 两人不防备贺烬这么不禁念叨,随口一提竟然就来了,都被唬了一跳,彩雀先回过神来,又喜又忧,慌里慌张的行了礼:“奴婢给侯爷请安……您稍等,奴婢这就去烧水泡茶,再把炭盆点上。” 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她这一走,阮小梨就有点慌,心里觉得贺烬不至于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要发作她,可这个人又的确是一直不喜欢她的。 她一边纠结一边讪笑,试图替刚才的话解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侯爷这么英明神武,一定不会当真的是吧……呵呵呵呵……呵……” 贺烬没开口,目光冷淡的看着她,看着看着,阮小梨就闭了嘴,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 贺烬这时候才将视线落在她膝盖上:“这是……特意给我瞧的?” 阮小梨这才瞧见自己乌紫乌紫的膝盖,之前只顾着心疼两条被剪了的裤腿了,现在才反应过来疼。 “这侯府就是不一样,地砖都格外的硬,以前也没跪成这样……” 她小声嘟哝了一句,瞧贺烬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才想起他刚才的话,一边扯过被子将腿盖了起来,一边没什么底气的解释:“没没没,刚才彩雀要给我上药的……” 贺烬轻轻嗤了一声:“不是嫌我没赏银子?你哪来的钱买药?” 阮小梨被噎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在他发愣的档口,一个瓷白瓶子被丢了过来,阮小梨连忙接住。 她心里有些欢喜,忍不住想,难道贺烬这会来,是猜着她没好药,所以特意来给她送的? 她眼睛亮起来,连带着因为受寒而有些憔悴的脸色也光彩了几分:“谢爷……” “这是白姑娘让人送来的药?” 贺烬忽然开口,打断了阮小梨的话,阮小梨也不在意,就点了点头:“应该是吧……彩雀说是。” “喝了。” 阮小梨一愣:“啊?” 贺烬眉头拧着个小疙瘩,目光严厉的看着她,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又说了一遍:“喝了。” 阮小梨原本也是想喝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逼,又有点不想喝了,反而想起了刚才彩雀说的那些话。 只是她是半点都不敢表达对白郁宁的不满的,只能装傻,试图敷衍贺烬:“这还很热呢,我冷冷再喝……” 贺烬没再开口,就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小梨,他逆着光,阮小梨瞧不清他的脸色,却仍旧察觉到了那股视线,仿佛利箭一样,刺的她浑身疼。 她张了张嘴,一肚子的狡辩都说不出来了,僵持几秒后,没什么出息的妥协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烫了啊……” 她捧着药碗,低头吹了吹热气,然后一口灌了下去。 “我喝了……” 她抬头朝贺烬笑,可却只瞧见了贺烬的背影,他已经转身朝外走了,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