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青等小陈和家人打完电话后对小陈简单的嘱咐了一句后便跑出人群,他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看他像是从酒店出来,不由的看了眼,“好大的火。” “从酒店里出来的?” “嗯。” 从这种地方出来,应该没带钱,人都有一急,趁火打劫就不是人干的事,他干不来这事,所以他没打表,只是问道,“是去哪儿?” 去哪儿? 他该去哪儿 季晏青眼里难得出现迷茫。 手臂上传来一阵一阵刺痛绵密的痛意,但这痛意却很奇怪,明明感觉到它深入骨髓,却又一片酥麻,有些痒,他用手揉着,怎么也舒缓不了,只让人心底难受和焦灼,而在这浑浑冥冥中,又觉得前方有条路在指引着他。 他来过几次临市,但并不熟悉,只能对司机说着往前或者往左的话。 郊外人烟稀少,只有零星几盏路灯,不时忽闪着。 电流的“滋滋“声在这时响起,路灯在一瞬间熄灭,无边黑夜笼罩大地,风声凄厉作响。 突然一阵亮光袭来,由远及近照射着前方,破败空旷的景象一览无余。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这诡异的寂静,车辆飘逸转弯停在空地,车头正对着前方,远处的一棵大槐树突兀显眼,旁边是几栋老房子,窗门大开,里面是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这里曾经是贫民区,因为开发新区住在这里的人早就被迁移离开,但这么几年下来却不知为何这片区域迟迟未做更改。 薄郁舟从车上下来,黑色皮鞋在车灯下显得光泽油亮,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两条健硕有力的长腿,上身穿着黑色皮衣,颇为不羁,他侧靠车身,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打火点上。 薄唇咬着烟嘴,阵阵烟雾掠过凌厉的下颌线,他面容清俊,眼尾上挑,显露出几分妖异,那双眼似一潭古井,深不可测,却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吸了几口烟,薄郁舟侧眸望过去,嘴角微扯,似在笑却又十分凉薄,“行啊,烧了我的酒店。” “那我便打你入轮回去受那十八层地狱。” 说完,他扔下烟头,正身对着前方。 风声变得更加尖锐了,凄厉惨然,在一声声的呼啸中,聚团成形。 薄郁舟不耐的“啧”了声,“麻烦。” 话落,一团黑影卷起无数石块和枝叶朝他袭来。 薄郁舟身形未动,额前碎发被风吹乱,他上挑的眼尾只是眯了一下。 即将正中他面门的那一刻,一道黄符飘向他面前,散发出橙黄色的光亮,似一层保护罩般,抵挡着狂风的侵入。 薄郁舟散去手上的黑气看向符咒的来源,一个穿着高中校服,扎着马尾的少女映入眼帘,少女跑动很快,下一秒就到了他跟前。 她背对着他,薄郁舟看了眼她背上的双肩包,黑色的,普普通通。 马尾晃动了一下,少女转头面对他,脸蛋小小的,下巴又尖又细,肤色苍白,有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是个很清秀的长相,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