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的视线被他装在右脚的义肢给吸引住。 「这位小哥是谁啊?新的毒友吗?」药头露出一口蛀牙的笑容看着我说。我一听到药头的声音时,眼睛才连忙从他的义肢离开,抬起头看像他 「不!我不碰这个的。」我说。药头一听到我不是毒友,脸上的表情看起很失望的样子。 「可以…给我一管海洛因吗?我…难受到快…死掉了。」阿东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糟糕啊~没问题,我马上为你准备。」药头说完,马上转头对刚才的金发男说:「喂~你去厨房烧一管来。」 金发男頷頷首后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我看地板上四处都有使用过的针筒,有一个瘦骨如柴的年轻人,直接捡起地上的针筒,填装烧好的海洛因,直接往手臂注射。 阿东看着那年轻人对着药头说:「你们…到现在还是在…共用针筒吗?」 药头笑说:「哈哈哈~那是那些不怕得爱滋病的毒虫才敢共用针筒,我有我自已专属的,当然啦~给你的也都是全新的针筒。」 「你的脚怎么了?」我问 「哦~这个啊~因为在一般的静脉施打毒品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所以我都往大腿内侧的静脉打进毒品,后来血管堵住啦,整条腿坏死,所以就只好截肢啦。」药头一派轻松的态度,会让人產生是在跟朋友谈论着哪家餐厅的食物好吃的错觉。 我发现他仅剩下的一隻大腿内侧也有很多被针扎的小洞,看来再过不久,药头的那一隻腿也会被截掉吧! 「小哥你不用为我担心啦~我可是很爱惜生命的。」药头模仿外国人耸耸肩的说 我看着他拖着一条腿杵着拐杖走路的样子,我心里想着,「那你还真是爱惜生命啊!」 「那边有个空位,你带小东过去那边吧。」药头指着在角落放着骯脏的软垫说,说完后,药头又继续回到餐桌看着他的书。 我让阿东躺在软垫上,不久后,金发男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他粗鲁的把托盘放在地上后,就回到门口摆着一台监视萤幕的位置,他应该是负责看门的工作。 阿东用针筒吸了烧成液体的海洛因,针头朝上,把空气挤出来,再把针头刺进静脉里,过没多久,阿东的眼神逐渐飘忽,紧绷的脸部肌肉也慢慢松垮下来,彷彿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微不足道。 「喂~小哥,你也过来这边坐吧!小东还要升天好一阵子呢!」药头对我招招手说 我拉了一张塑胶椅坐在药头旁边,他向我递出一根香菸,并且替我上火,他自已也抽了一根香菸。我把菸和带有毒品酸味的空气连同吸进肺里。 餐桌上摆了一个碗,里面装满色彩繽粉的药丸,药头似乎把药丸当成下酒菜,每当他啜饮了一口酒,就会伸手从碗里拿起一颗药丸来吃。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适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药头说 「什么?」我蹙起眉 「这句话是尼采说的。」药头指着他手上的那本书,他接着说:「尼采还说,『上帝已死』,哼!真是狗屁不通。」药头哼笑的同时,白烟从他的鼻孔冒出。 「你既然不信他那套哲学,干嘛还看他的书。」我说 「因为我也是哲学家啊,每个哲学家对彼此的观点都是看不顺眼的,哈哈哈。」药头一面大笑,一面把烟灰撢进菸灰缸,他又说:「不过我倒是蛮认同他说上帝已死这句话的。」 我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只好頷頷首,药头看我没说话,他又继续说下去:「上帝也是会死的,你瞧,像音乐之神约翰蓝儂,他不就被人开枪打死了。」 约翰蓝儂就是音乐之神,这是全世界大家认同的事,他所创造出来的旋律可说是神仙才有办法创造出来的。 但他既然那么神,怎么会没料到,自已会对他所创造出来的音乐,如此深深痴迷的歌迷给开枪打死。 「所以你才打扮成他的样子?」我说 「没错,因为我也想成为神。」药头伸手搔搔他那头油腻腻的长发,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头皮屑像雪花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