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认真。 反观韩锦书呢,上哪里找这份雅兴。 这里是盛世, 院长办公室, 她工作的地方, 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他唇贴过来时,她简直难以置信, 只能睁大双眼, 愕然承下这份突如其来的索求。 初秋的午后,阳光浅浅,微妙的薄金色流光从窗外落入, 晒得韩锦书脸飞红霞。 她脑子里懵懵的, 惊慌失措中, 配合着啄吻了两下。 然后就想草草结束。脖子后仰,准备与那张过分漂亮的薄唇分开。 言渡觉察到她的意图,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封死她的退路。 韩锦书:“……” 韩锦书动不了了,只能僵在椅子上由言渡继续亲。 亲着亲着, 她有点缺氧, 大脑的眩晕感越发强烈,恍惚间,感觉到言渡的手在缓慢轻抚她的颈动脉,似在感受她皮肤下血液的流速, 和脉搏起伏的频率。 过了不知多久, 在形势彻底失控前, 言渡终于放开了她。 久违的空气让韩锦书混沌的大脑重新清明。她脸涨得通红, 呼吸不畅,别过头去,不太敢与言渡目光交集。 腮边拂过他的气息,清冽微凉,竟意外也有些不稳。 韩锦书生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忍不住催促:“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这位boss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未免闲得太过分。 言渡瞧着她绯红的脸蛋,说:“你看起来很紧张。” 韩锦书忍不住瞪他:“万一有人进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影响多不好。” 言渡说:“合法夫妻关上门才做的事,又是午休时间,我不觉得不好。” 他脑袋就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几乎吹进她颈窝,挠痒痒似的。 韩锦书不想和他打嘴仗。她歪歪身子躲开他,看了眼桌上还剩一半的五红汤,说道:“中午我吃得多,这汤喝不完了,不然你帮我喝光?” 言渡勾手。 韩锦书便将勺子和保温桶一起塞给他。 言渡喝着汤,韩锦书在旁边坐得有点无聊,动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资料,又想起什么,随口道:“对了,麻烦转告乔叔,以后如果煲五红汤,可以少放点红糖。” 言渡:“你之前说你最近内分泌失调,吃甜容易爆痘,所以我特意交代了乔叔,没有另加糖。” 韩锦书困惑了:“没放红糖。那好奇怪,这汤怎么是甜的?” 言渡闻言,撩起眼皮看她,微微挑了下眉,道:“那是别的原因。” 韩锦书:“别的什么原因?” 言渡淡淡地说:“因为你的嘴原本就甜。” 韩锦书:“。”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韩锦书本就还未降温的脸更热。她又不傻,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窘迫道:“快喝吧你。喝完送你出去,我还想美美睡个午觉。” 言渡侧看了眼休息室那扇紧闭着的房门。 言渡:“原来你这儿有个独立休息室。” 韩锦书无奈地说:“对呀。睡沙发我睡不着,这才弄了个休息室摆了张床,专门用来午休。” 言渡视线看回她的脸,接着问:“那我们要不要继续?” 韩锦书不解:“继续什么?” “刚才的事啊。” 话音落地,韩锦书先还没明白过来,等反应过来“刚才的事”是什么事后,她结结实实被呛住了。 看看这从容寡淡的表情,听听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一个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的禽兽。 韩锦书实在没办法跟他继续客气了。她故意拉下脸,用很不爽的表情道:“言渡先生,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劝您不要乱来。” 谁知言渡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儿,竟破天荒一挑嘴角,轻笑出了声。 这反应着实令韩锦书一头雾水。 她早先就觉得这位暴君是个神经病,如今看来,他的病怕是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治。 言渡无视韩锦书古怪而又略带惊恐的眼神。 他笑完,径自屈起食指,指背轻轻摩挲了下她被他吻得红肿的下唇瓣。黑眸沉沉,眼神专注,动作姿态好亲昵。 韩锦书动了动唇,刚要说话,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是言渡的手机。 言渡接听起来,听筒里的声音清润恭敬,是弗朗。弗朗说:“boss,根据下午的行程表,二十分钟后您有一个视频会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