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啊,他是薛太尉的亲孙子。薛太尉是何人呐?那可是手握五万禁卫军的大人物呐。就算是陛下,那也要对薛太尉礼遇三分。但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新太守毫无管理城池的经验。这偌大的渝州城交到他手里,恐怕不妙啊!” “啊?哪咋办呀?” 另一个吃瓜群众,那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俺家可是刚包了十亩水田,就等着春分的时候插秧呢。过年前,李太守可是才答应我,要帮俺把那灌溉水田的水车修好。可如今这情况……那水车,可是关乎着咱所有水稻田的命脉。新任太守若是不帮俺们修,那俺们岂不是还要自掏腰包去维持水利?” 说起水车来,吃瓜群众的脸也是苦的很。 “现在这木匠工钱也不便宜,做一日工就是百八十文。就这,还不包括木料的事儿……那水车又是十几架……光俺们几家种水稻田的去平摊这个钱的话,今年的田算是白种了!” “你这算啥?” 另一个吃瓜群众也开始跟着嚷嚷。 “我可是包了好几个山头,犁平了,去种桃树,和油茶。我定金都付了,树苗也都给我搬运到山头上了。就等太守把那几个山头的承包权给我批下来。好嘛……这新旧太守一交接,我那上千株小树苗,可不得全烂在地里了嘛!” 这事儿,旁人也是听说过。 他们这渝州城地势好,易守难攻。周围还全是能耕种的良田和山丘。只要能种地,这城就有人住。人也不想往其他地方跑,折腾。 不过再怎么样,一下子预定几千株果树苗的人,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包办得起的。 “哦,你就是专门做果树生意的郑老板吧?失敬失敬。” “害,都是过去了。鄙人郑和豫,原安岭人士,还请各位老板平日里多多提携才是啊。” “哪里哪里。” 大家寒暄了片刻后,又关心起这位郑老板的数千株小果树苗来。 毕竟这可是上千株,不是小数目。吃瓜群众们多多少少也都是跟农耕沾点边的。大家虽然是在听旁人的悲惨境遇,但这感同身受,也比其他做木匠啊,做纸行业的人要深入的多。 “可那几座山头的承包权若是真批不下来,您这小果树苗准备如何安置?总不能真把它们放在地里不管,任其烂根吧?” 旁人也开始为郑和豫打算起来,“要不,你赶紧催催咱们的这位新太守?毕竟农耕关系着一城人的吃喝呢,新太守就算再蠢,也不会放这事儿拖着不管,总还是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吧?” “算了吧!”现在加入到讨论的,又是个新来看热闹的。 也是个生面孔。 “你们这消息啊,都不知道广撒网,别只关注农耕这块呀!” “那你还知道些啥?” “你们没听说吗?昨天啊,咱们的这位新太守,可是召集了怡红院的二十位姑娘。据说啊,是董老太爷做东,这二十位姑娘的曲乐钱,都没让新太守付一个子啊。瞧着,新太守和董老太爷这两臭味相投的算是勾搭到一起去了。咱渝州城的苦日子,这才刚开了个头!” 大家听到这儿,已经是对薛瑞明不抱有什么期望了。 钱财色,薛瑞明占了个齐全。 还能指望他个啥? 谭青青在旁边听了好长时间的瓜,都没打算走。 甚至,她也加入到了吃瓜群众中来。 “你们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就质疑新太守的处事作风,不怕以后被他穿小鞋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