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是琅华通知她的,确切地说,是琅华打电话骂汪盐,说她专搞这些小动作、枕边风是不是? 你既然这么离不得孙施惠,那天就不要在人家面前扮大度呀。 汪盐都来不及委屈,只打电话给孙施惠,问他在哪里? 某人:城司路。 他这等于言明在琅华店里。 汪盐这才过来了,过来看看他们姑侄到底要斗法到什么时候! 琅华一进门,就看到了长沙发上静坐地孙津明,她也懒得去管二楼她家那只花孔雀了,只敬谢不敏地招呼孙津明,“说真的,你穿这个牌子不搭,不必一趟趟地来。孙先生不比我们施惠,他是从小养成的衣服架子,穿老头衫都好看的,你不行,别怪我说话不中听。” 孙津明确实没施惠高,也没施惠肩宽,但站起来,板正正的商务精英范。 琅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瞎他几句。 她可恨这个男人了,恨他这冷幽幽看别人笑话的姿态。假正经,穷清高。 孙津明丝毫没当回事,略微颔首,“别当我是回事,我给你侄儿鞍前马后的,他要来姑姑店里买东买西,我又怎么拦得住,是不是?” 琅华才不信,她一身最简单的运动装,草绿与白底相间。难得人保养得宜,低马尾,衬得人减龄又不乖张。“我顶瞧不上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男人,哼,一把年纪了,还心口不一的虚伪。” 孙津明听着发笑,“是的了,我其实就是有点好奇。想看看施惠怎么能回回捏得住你七寸的,琅华。” 这位穿红着绿都能好看的老小姐,一时撇嘴,“你还是喊我孙小姐吧,别喊我琅华,我的名字不是给你叫的。” 那头,汪盐沿着旋转楼梯上楼去,看孙施惠没事人地在试衣服鞋履,手里还拿着根鞋拔子。见汪盐上来了,他招呼她过来,“给我看看,这两双鞋,哪双好看?” 汪盐一下抢了他手里的鞋拔子,递还给边上的销售,表示不好意思,这些他们都不要了。 孙施惠不满,“什么就不要了?” “你不是来买衣服的。” “那我来干嘛的?” “我怎么知道。” 孙施惠不满意她这样的话术,只问她,“你不知道急匆匆跑来干嘛?” 汪盐被他激到了,“我怕你为难人,因为你每回为难人,最后都是我跟着吃瓜落。琅华她不信,她觉得你每回和她干仗,都是我挑唆的!” 孙施惠掬着味笑,听她口里有意撇清的心声更觉得有趣,“难道不是吗?” 汪盐反问他,“我挑唆你了吗?” “挑不挑,结果都一样。对外,我们是一致的。” 一致干嘛,汪盐横他一眼,再酸溜溜地说:“你还是不够忙,不然不会有空来这里。” “嗯?”他不解她的意思。但既然来了,他就得问清楚,“我来问问琅华呀,是得多闲,脑子多空,才有空琢磨出这样的伎俩。” 说着,孙施惠不等汪盐扽住他,只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吆喝楼下的琅华,他的亲姑姑。“把前天下午的监控调出来。” “干嘛!”琅华才不听他。 孙施惠信步从二楼下来,说琅华店里的员工业务能力都不大过关,说话办事全不利索,他拢共就这么一个诉求,老半天了,都没人给他达成。 琅华任性且酸讽道:“当然,我们店最拔尖的销售被你掐走了呀!” 孙施惠不理她这一茬,只管她要监控。 “你要监控干嘛,看你的毛芊羽姐姐?”毛芊羽是康桥的本名。 孙施惠勉强应琅华这句,“你不说我都忘了。管她叫什么名字吧,我要看看,琅华,你得多闲,心得多荒多枯萎,才折腾出这样的戏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