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叨叨。哪里有什么女人的味道,有也只有你的。” 汪盐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醉。拖不动他,也干脆拿话诱他,“施惠少爷,你先告诉我,我是谁?” “喊施惠少爷的除了姓汪的,还有谁!” “呸!” 某人已经被汪盐规训了,回回听到这么个语气词,总能品出些口是心非来。 于是,他翻身来压住她,烈烈的酒气吹拂得汪盐跟着头疼。 汪盐知道这个关头不能和他说不,越说不他越来劲。 所以,只冷冷地辖制他,“孙施惠,你再拿身上那些臭男人的味道来碰我试试!” 色字当头,男人都是轻易臣服。他这才脱了外套,略微反省的笑意,“齐主任对你印象很好,他要是听见你骂他臭男人该气死了。” “就是臭男人!” “我也是吗?”他亲昵地来贴她嘴角。 “你不是。只要你现在起开去洗澡。” 上头的人从善如流,惟命是从。 原本汪盐还想着等他回来和他说明天去医院看一下五姨父那头的,结果孙施惠去里头洗澡电话都没得停,有一通是孙津明打来的。 汪盐帮着接了,津明一是确认施惠有没有安全到家;二是提醒他,客商那头的礼收到了,但人家明天点名要见施惠。 汪盐平静应下了,说会转达他的。 孙津明趁着挂断前和汪盐闲聊几句,说听说琅华回去了,问候汪盐还好? 汪盐据实陈述,说很好。 孙津明不大深信地笑笑,挂断前跟汪盐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明天去看二叔。 孙施惠洗漱出来,刚才混沌的样貌一扫而空,他显然酒意去掉几成,人也正色了许多。 汪盐转达津明的话。 “嗯。”他一边喝水,一边稍作解释,他明天怕是白天都不能回来了。要汪盐不行就回她爸妈那儿,晚上再接二老过来一齐吃晚饭吧。 这是他今年时间统筹后,没办法的办法。 再提醒一句汪盐,“你父母的节礼,我让老姚下午送过去了。” 汪盐知道了,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怪施惠送这许多。也怪他们,爷爷病重,这个关头都不知道从简表示避讳。 汪盐眼下反问孙施惠,“你不是说今年不送给老汪的吗?” “我没名没分的时候都送了,眼下名正言顺的翁婿了又不送了,老汪倒是想挣个贤明的老丈人名声呢,我偏不让他如愿!” 孙施惠说着往床畔来,“我要他吃每一口都想着,来自谁。” 不消说,汪盐都能想象出来,爸爸被塞了一堆东西后的愁眉。 仅仅因为,出自他的劣徒爱婿,孙施惠。 * 次日,端午节。 汪盐上午抽空陪着妈妈去了趟医院,路上陈茵还抱怨,特为挑个放假天让你们过来趟都没成。 孙施惠上午和津明去浙江了。 汪盐也解释,刚刚建立的供应关系,对方头目正好今天才有空。 虽说忙正经事更重要,但是陈茵作为岳母,又是和五姐姐这头,到底难做。 从车里下来,陈茵就絮絮叨叨,到时候你五姨妈不体恤施惠忙才不来的,肯定说:呐,有钱人眼界就是高,瞧不起这些沾亲带故的穷亲戚…… 陈茵说着,打了个喷嚏。因为盐盐今天身上的香水味过于重。 汪盐面上没表,额,其实不是身上,是她……右手。 至于沾上些什么,她也不好意思跟妈妈说。 锁车的空档,趁着抱鲜花果篮的空档,她不经意闻了下手,确定闻不到,她才安心随妈妈进住院楼去。 五姨父的手术安排在节后第一天,就这样还是周主任过来帮忙问候的人情。 五姨妈看盐盐自个儿过来,没瞧见孙施惠,多少有点失落。终究还是说了些感谢的话,盐盐带过来的红包也是推脱了几回才硬着头皮收下了。 汪盐自省这种场合,要不是妈妈陪着来,多少尴尬。 陈茵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前几天才和五姐姐吵了嘴的,这会儿姊妹俩又掇在一块儿说兄嫂一家的不是了。 汪盐试着给了几次妈妈暗示,陈茵都没回应。 她一时没辙,就跟他们说下楼买点喝的。 这栋住院楼一楼有个便利超市,汪盐刚才过来只顾着住院的人了,没想到五姨妈家的孙子也在。 这过节档口,她也不高兴再开车出去买什么了。就紧着超市里有的拿了一通,因为她买了一扎子矿泉水和两箱儿童饮品奶,收银的小妹妹问她是不是上楼去问候病人带的,如果是的话,太重了,他们可以帮忙借推车推到相应楼层。 汪盐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满口答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