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式花轿,四方四角,盔顶出檐的宝塔形。 描金点彩两扇开合的门上,有一对楹联: 庆今朝双星来相会; 贺来年早生小公民。 汪盐慌乱之下,高跟鞋正好踩在那张花轿图上。再要骂孙施惠什么的时候,他截住了她的话,继续没事人地问汪盐,要不要下楼吃饭? 汪盐挣不过他的力道,就干脆继续呸他,吃你个头! 岂料,孙施惠来拦腰抱她,“你不吃点东西,到时候又犯低血糖怎么办?” 汪盐这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 “孙施惠!” “别喊,我耳朵没聋。”他抱着她往里走,还不忘提醒她,“汪盐,你踩到我的‘小公民’了。” 汪盐哪里知道他说的什么鬼东西。只骂他病又犯了。 他就是装好人都挨不过三天! “是。我挨不过。所以,你肯吗,汪盐?”他再诚实告诉她,“你刚才吧啦吧啦说一堆的时候我已经没耐性了。” 孙施惠抱着汪盐进了里卧,“你再要走,”二人跌到软枕上,孙施惠欺身着脱外套,“那我怎么办?汪盐。” 他的两只手从外套袖子里解放出来,一上一下地来截取她。 “你说得对,他们是一家,我是局外。” “所以我更不会让你走,有你,我们一齐做对局外人,好不好?” 冷手碰到了她的热灵魂。 “汪盐,别不理我。”孙施惠说着,一只手来拨她的脸,要她看着他,一只手去拈取她的真心话。 孙施惠说,汪盐的真心话从来不在嘴上。 汪盐今天穿的裙子,以至于他很便利地采集到了他的证据。 孙施惠这个王八蛋,他取笑一般地贴在汪盐耳边,“水做的汪盐,又容易低血糖。” 汪盐真的狠砸了他一拳,在他心口。 孙施惠轻易扣住她的手腕,自顾自的放浪形骸,“你倒是花架子了,我跟着高血压都快犯了。” 说着,他俯过来亲他的花架子,更多的是咬,疼得汪盐都出声了。 他告诉她,“你刚才吧啦吧啦朝我凶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了。” 咬她,甚至吃掉她。 汪盐如他的愿不说话了,紧闭着牙关,孙施惠又更毛躁起来,毛躁地低着头去够她、找她。一点一点地衔吻她,最后直把汪盐挪得没地挪了,一头撞到了床头。 她才闷闷出声,孙施惠扽她回头。 也帮她揉撞到的地方,汪盐骂他,“假惺惺。” 孙施惠扶住她的脸,眉眼迷离却倨傲,“要怎样才是真星星,才是你喜欢的温柔,嗯?” 汪盐不想打击他,你压根跟温柔毫无关系。 孙施惠的手机不时响了,他没心情去理会,只问汪盐,“先抱你去洗一下?” “……” “好不好?”他和她耍无赖般地脸贴脸,卖乖投诚地说生怕她不喜欢他身上沾到的烟味。 汪盐才不稀罕他这些假把式的话,也挣不过他的吻,耳鬓厮磨般地闹了一身汗,最后恹恹的气息,问他,“你还有别的话术吗?” 孙施惠当真思考神色般地停顿了一秒,“床上的汪盐,乖得离谱!” 得了正主不轻不重一巴掌。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