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发个抱抱的表情包:【我下个星期春假结束,等改完手头上的本子,后天去汀宜找你玩儿。】 茨恩岑:【好。】 给祝亥颜回完消息,岑稚仰头看了下盐水袋,刚好输完。她喊来护士拔了针,正要给谢逢周发微信,说陪她输液却失踪半个小时的人终于回来了。 “拔完针了?” “对呀。”岑稚把椅子上的毛线帽和围巾捡起来,“可以走了。” 手背上连着戳了三个针孔,一扯就疼,贴着止血贴也不管用。岑稚勉强用单手把帽子扶正,低头要系围巾,软绒绒的小熊围巾被人抽走。 “再等会儿。”谢逢周用围巾绕过她后颈,把人往前带了带,直接连她散落的长发也一起圈进去,蓬松的发丝被箍成颗小蘑菇,“还有点事。” 岑稚的半张脸都被他围了进去,费劲地往上仰起脑袋,将圆瘦的下巴颏儿从围巾里挣出来:“什么事?” “约了医生拔智齿。” 听他这么说,岑稚视线定格在他脸上,黑色口罩被高挺的鼻骨撑出明显起伏,眼梢有些懒怠地向下耷拉着。 他其实五官线条偏温和,但像现在这样,只露双眼睛时,就会给人一种冷淡又拽,不太好招惹的感觉。 岑稚想起去年他俩因为系统升级见面,这人也是智齿发炎戴着口罩,不禁调侃:“包袱背得重不重啊,公主?” 谢逢周给她系好围巾,闻言居高临下地睨她两秒,抬手给她羽绒服的帽子掀起来罩她脑袋上,往下轻轻摁了一把:“说多少次了,少这样叫我。” 每次都觉得在骂他。 岑稚忍住笑,声音从帽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那我在这儿等你?” “不行。” 谢逢周拒绝,“你得陪我。” 拔个牙还要她跟着,岑稚压下翘起的嘴角,故作无奈:“行行行。” 陪你行了吧。 黏人精。 – 口腔科在三楼东侧,两人到了地方,护士说李医生刚刚有事离开了,如果赶时间可以帮忙换一位医生。 “张医生是我们口腔科的专家,技术也很好……”小护士正说着,眼角看见谁,扭过头招呼了声。 “张医生,小边医生!” 岑稚跟着望过去,有个穿白大褂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从拐角朝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个年轻的女医生。 应该是他手底下的实习生。 四目相对短短几秒,女医生的目光掠过岑稚,径直移向她旁边的人。 “谢逢周?” 女医生在两人跟前停下脚,伸手摘了口罩,“好巧。” 明显感觉身侧的人微微僵住,岑稚心中警铃大震,下意识瞄向她胸牌。 ——边藤。 不认识。 岑稚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遍,确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会是初恋吧? 余光紧盯着谢逢周的反应。 旁边那少爷也就刚刚被叫名字时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一贯懒散的样子,手臂松松地挂在岑稚肩上,人也没骨头似的靠着她,像只没精打采的大型犬,耷拉着尾巴象征性地摇了下。 语气也敷衍:“是挺巧。” “你来看牙?”边藤合上笔记本,眼睛看向岑稚,“还是这位?” 同为女人,岑稚敏锐地察觉到她目光中的几分若有若无的打量。 岑稚落落大方地回以微笑。 不可否认,这个女医生长得很漂亮,丹凤眼,黑长直,宽松的白大褂也遮不住长腿细腰的好身材,有种清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又简单利落的美。 简言之就是长得很理科学霸。 谢逢周初恋好像是文科生吧? 岑稚默默掏出小算盘,而且这女医生是御姐挂,也不是可爱挂的。 谢逢周嗯了声,没说别的。 边藤又说了几句,得到的都是些单字回复,戴着口罩更显冷淡,以为他聊天兴致不高,就没再主动开口。 只有被谢逢周当人形树桩靠着的岑稚知道,这人身体有多紧绷。 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臂的肌肉都绷起,隔着棉服硬邦邦地硌着她。 张医生从护士那里问清楚状况,答应:“挂我这儿也行,我正好有空,那先交给小边吧?她下手比我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