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欢狂奔,力气大得岑稚拽都拽不住,被迫跟在它后面撒脚丫子跑,凌冽寒风将脸扑得生疼,完全变成五折遛她。 没五分钟岑稚就头晕眼花,兜里手机震动半天才反应过来接。 她在呼啸的北风里努力辨认谢逢周的声音:“啥?你今晚要吃斋?” 谢逢周:“……” 谢逢周:“我说,我今晚要出差。” 那么突然吗,这回岑稚听清了,莫名有些失落:“什么时候回来?” 谢逢周不答反问:“你能把玫瑰养活几天?” 岑稚给手机开扩音,呼吸在寒风里冻成白雾,不确定:“三天?” 对面嗯一声:“那我后天回。” 心窝被小狗用尾巴软乎乎地挠了把,岑稚听懂,耳根发烫,还没来得及吭声,下一秒又被五折‘嗖’地拖走。 “……” – 终于遛完五折,岑稚浑身上下跟散架似的难受,洗完澡脑子里蒙蒙地疼。 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喉咙里干疼,翻出水银温度计量了下,三十七度五,有点低烧。 岑稚从小到大很少生病,所以没太放心上,只潦草地喝了点消炎药。 她窝在家里看了两天书,次日下午李可悦约她出门逛街。 岑稚一直有些没精打采,想着可能是没怎么运动,答应下来。 到了约好的咖啡店,李可悦见她第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你发烧了?” “低烧。” 李可悦闻言摸摸岑稚额头,温度确实不高,但她这状态也确实不好:“要不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岑稚拉开她的手,笑了下:“没事,出来透透气应该就好了。” 李可悦见她还能笑出来,放下点心。 两人逛到晚上,都是李可悦在买买买,岑稚没什么购物欲望,单纯陪她。 晚饭也不想吃,岑稚跟李可悦道别,骑车的路上一阵冷一阵热,顿感不妙,回家再量次体温,发现温度从三十七度直接飙升到三十九度六。 五折咬着牵引绳蹲坐在玄关,摇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她。 岑稚没一点力气,在五折跟前蹲下,摸摸它脑袋,很抱歉:“对不起五折,我今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感知到主人情绪不佳,萨摩耶圆溜溜的眼珠望她一会儿,丢下绳子,主动用耳朵蹭她手背:“呜……” “我没事。”岑稚笑一下,“你在家里乖乖的,我晚会儿就回来。” 拍拍五折的脑袋,岑稚站起来,翻出口罩戴上,用软件约车去市医院。 走之前特地给玫瑰换了水。 她还在生病,把花期延长一天,等病好了再让谢逢周回来吧。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岑稚上一次来还是车祸事故,当时昏迷着,醒了以后也一直被人照顾。 现在就剩她自己,楼上楼下地交钱挂号做检查,等待化验单时,她坐在铁质长椅上短暂地歇息了会儿,又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岑稚?” 岑稚循声抬头,瞧见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蓝色医用口罩上方的眉眼像浓墨染就,有种古典韵味。左眼眼尾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岑稚凭那双上挑的瑞风眼就把人认出来,打起精神抬手:“秦医生。” 秦厌殊嗯了声,修长手指勾住口罩挂绳从耳后取下来:“发烧了?” 他只露出眼睛时,整个人都显得很冷淡,像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现在摘下口罩,嘴角微弯,气质就温和下来。人也很耐看,古典中没有一丝女气,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嗯。”岑稚烧得脑子有点糊涂,很单纯地问,“你还没下班啊?” 秦厌殊闻言笑了下,顺手将笔插进胸前口袋:“医生没有下班时间。” “谢逢周怎么没陪你?” 岑稚解释:“他出差了。” “这样。”秦厌殊了然,和岑稚简单交谈两句,他九点还有台手术,很快又走了。 他办公室就在拐角那间,推门进去时,岑稚视线不自觉地跟着望过去,远远瞥见他房间里有个小姑娘。 ……挺眼熟。 岑稚动用混沌的脑仁思索了下,好像是那天庭院外问谢逢周要微信的? 岑稚的过目不忘只限于记住她潜意识里想要记住的人或者事情。 所以她对这姑娘印象深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