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 岑稚一头扑进柔软的床被里,羞耻心达到顶峰,抓狂地蹬了几下腿。 咚咚。 门板被叩响。 床上扑腾的人像按上暂停键。 一秒安静。 咚咚。 又叩两下。 谢逢周特有的散漫声线从门外模糊地传进房间:“岑吱吱。” “……” 岑稚一动不动。 当没听见。 “别装死了。”门外的人像有透视,慢条斯理地道, “出来吃早饭。” “……” 岑稚打定主意不吭声。 谢逢周在门外等了会儿, 见她还是不开门,又道:“我去公司了。” “饭在一楼餐厅, 小心放凉。” 岑稚屏气凝神, 高高支棱起耳朵注意门外,脚步声似乎渐渐远去。 她趿拉上拖鞋从床上下来, 慢慢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外面响动。确定没有动静,她松一口气,拉开门。 谢逢周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洗漱完毕, 衣服也换了,冷白衬衫, 澄黑西裤熨烫得垂顺笔挺, 右手上还绕着一条黑色领带,正守株待兔地等着她。 岑稚:“……” 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反手就要关上门, 被谢逢周眼疾手快地用穿着拖鞋的脚卡住门板。 “我不理解。”他有点好笑, “被看的是我, 你那么见不得人干嘛。” 岑稚一听见他说话,那副画面就在脑子里高清无.码地放大、放大。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腾地热起来,岑稚没跟他对视:“把脚拿开。” 谢逢周不但不拿开,还把手也抵上门板:“刚刚为什么不开门?” ——你说为什么。 岑稚红着耳朵仰头瞪他。 她长着双标准的荔枝眼,眼白是干净无杂质的乳白色,黑眼珠圆润剔透。 从谢逢周的角度往下看,就好像一只闹脾气的垂耳兔在跟他撒娇。 他忍不住偏头笑起来。 只笑两秒又收住,手肘抵着门口站直,一本正经地道:“这我要和你解释一下,五折太闹腾,我没来得及穿衣服,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出来。” 事情起源根本不是这个,岑稚脱口而出:“我又没管你穿不穿衣服。” 谢逢周从善如流地哦了声:“你指那个?那是男人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初中生物课没学过吗?它叫——” 不等后来两个字说出来,岑稚吓得踮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嘘嘘!” “我学过我学过你不要再说了!” 谢逢周本来就低着头,岑稚猝不及防靠近,两人距离缩成短短一寸。 四目相对间呼吸可闻。 微微愣神,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睛弯起,听话地道:“好,不说了。” 他回答时,柔软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岑稚掌心,呼吸清浅地洒在她指节上。 好像被羽毛轻轻麻麻地挠了下。 岑稚触电似的收回手,条件反射想揣进兜里,揣了两下发现衣服没兜。 又故作镇定地背到身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