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嗯一声:“搬完了。” “房间风格怎么样?” “你说卧室吗?” 岑稚诚实道,“我挺喜欢的。” “那就行。”岑稚听见对面有笔盖轻敲桌面的声响,他懒懒道,“今天天气不错,带小朋友出去遛遛弯。” 落地窗外确实晚霞漫天,是入秋以来难得晴朗的傍晚。 “嗯嗯。” 岑稚乖乖点头,“我会照顾好五折。” 听筒里默一秒,漫出年轻人低低的笑声:“刚才那句话是对折总说的。” “帮我转告它一下。” 电话挂断。 岑稚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抬手捏一捏发烫的耳朵,抿起嘴角。 抱着空纸箱离开书房。 – 谢逢周说得没错。 不是她遛五折,是五折遛她。 萨摩耶这种狗勾向来被称为‘微笑天使外表,捣蛋魔鬼内心’,浑身精力多得用不完。刚被岑稚套上牵引绳带出门,就跟疯了似的撒欢往前跑。 饶是岑稚体育神经发达也差点没跟上,被带着一路逆风狂奔。 幸好她扎了头发。 否则整个一女版梅超风。 遛完五折精疲力尽,岑稚回小区的路上还顺带买了两份晚饭。 御庭水湾全部是监控面部解锁,岑稚正要朝监控打个招呼,萨摩耶先蹿到她前面,对着摄像头乖巧吐舌微笑。 咔哒。 门锁自动解开。 ……挺高级。 岑稚由衷地给五折竖起拇指,解开牵引绳,带它进去。 玄关鞋架少了双灰色男士拖鞋。 谢逢周回来了。 萨摩耶比她更快地意识到这点,开心地绕过客厅,顺着楼梯跑上三楼。 岑稚弯腰换鞋,视线跟着它进门的方向,发现是三楼的书房。 她拎起打包的两份炒面,在五折后边上楼,书房门半关,她抬手敲了敲。 下一秒。 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 五折用爪子帮她把门板扒拉开。 谢逢周正坐在书桌前对着那台笔电工作,白t外是件宽松的黑色针织开衫,戴着镜片很薄的银色细框眼镜,一手支着桌面抵在鼻子前,另只手滑着鼠标,目光专注地查看电脑文件。 听到门边的动静,他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下次不用敲门。” “哦。”岑稚很少见他戴眼镜。 上次在书咖就想说了,这人戴眼镜莫名会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不过他怎么样都很好看。 爱美是人类的本能,岑稚本来瞟他一眼,忽然想起他俩已经领证了。 于是又光明正大地看了几秒,把一份炒面放桌上:“你吃这个吗?” 谢逢周抽空扫了眼:“谢了。” 岑稚见他挺忙,不准备继续打扰,想去洗个澡。转头要走时,她摸到外套口袋里那沓名片,担心明天又忘记,就站在门口刷新闻等他忙完。 一篇新闻没读完开头,谢逢周抬起脸望向她:“有事跟我说?” 岑稚没想到他看着文件还能注意到自己:“你先忙,忙完我再说。” “现在说吧。”谢逢周又把视线收回去,滚动两下鼠标,“我听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岑稚不太好意思地把名片从兜里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尽量还原祝亥颜的话,“祝祝说如果你缺钱,可以考虑去艾音兼职,她随时给你留个主役位置。” 那沓名片比狐狸头盔还花哨,是谢逢周不敢苟同的审美:“怎么。” 他哂笑一声,“住进来第一天,就开始担心咱们家的经济问题了?” 岑稚没料到他有神级理解能力,懵逼地啊了声:“不是……” 谢逢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摘掉眼镜,松松懒懒地靠进椅背里,单手环胸,另只手神秘地对她勾了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