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楚:“他……” “如果你找我是要问程凇,那我什么也不知道。”岑稚温声打断,“我还有事,先走了。” 岑稚说着,站起来去拿包。 如果不是当时旁边还有李可悦和唐秀,不想把两人扯进来,她实在是不愿意再和叶辛楚打交道。 见她这种态度,叶辛楚啪地将饮品单合上,精致的下巴倨傲抬起:“我话还没有说完,谁让你走的?” “怎么?”她将单子扔上桌面,眼角眺着岑稚,语气微嘲,“程家不要你了,就没人教你怎么尊重人了?” 岑稚拿包的手顿住,低头看她。 服务员将咖啡和柠檬水从木托盘端上桌,道一句请品尝,退下去。 岑稚没什么表情地瞧了叶辛楚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吗,生日宴那天,我把香槟洒到你衣服上,确实不是故意的。” 叶辛楚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皱起眉:“你什么……” 话没说完。 一滴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叶辛楚还没反应过来。 站她对面的岑稚端起那杯柠檬水,慢慢地从她头顶整杯浇下去。 杯沿的柠檬片也砸在她身上。 “但我现在是。” 叶辛楚完全来不及躲开,被浇了满头满脸,再不见刚刚的精致优雅,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狼狈至极。 她惊叫一声,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尖声骂:“岑稚你有病吧!” 被骂的人放下杯子:“下次见。” 顿了下,“哦,希望没有下次。” 说完。 拎着包推开椅子走人。 书咖里顾客很少,仅有的几桌人全部惊住,八卦地都往这边瞟。 小声议论。 叶辛楚向来被人捧着惯着,何曾这样丢脸过,胸口不断起伏,气得面色涨红,拿出手机要给大壮打电话。 准备让他拦住岑稚教训一顿。 手机还未解锁。 被人捏住边缘,两根白净长指稍一用力,从她手里抽出来。 “谁啊!”叶辛楚气冲冲地一抬头,看清跟前的人,愣住。 那人单手抄在大衣兜里,另只手将她的手机不轻不重扔上桌面:“抱歉。” 他嗓音纯澈性感,斯斯文文,还带着致命的温柔,让人感觉他在情场上一定是危险到极点的那种类型。 说出的话却又拽又混。 “我太太脾性向来如此,如果给你带来不便。”他笑一下,眼睛弯起。 “那就忍着。” – 岑稚坐上停在书咖路边站牌前的那辆公交车,好心情被破坏个干净。 她低头给唐秀和李可悦发消息,让他俩先去吃饭,不用管自己。 公交车起步。 有谁扫完码在前门站立几秒,穿过窄道和两边零星疏松的人走向倒数第二排,径直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余光里是大衣一角,很挑人的普鲁士蓝,衬得那人手腕冷白瘦削。 岑稚打字的指尖一顿,闻到清苦干净的木质榛果尾调,抬起头。 两天没见的人正靠在她旁边座位的椅背上,懒洋洋地偏头瞧她,没有说好巧,也没有找开场白,直接问。 “等会儿有事吗?” 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岑稚眨眨眼:“……没啊。” “我还没吃饭。”谢逢周朝窗外一抬下巴,“要不要跟我去吃螃蟹?” 岑稚编辑完消息按下发送键,关掉手机,摇摇头:“不了。” 她没胃口。 谢逢周被拒绝也没在意,视线望向正前方,声音松软像被月亮晒软的云。 有些漫不经心的哄人意味。 “那带你去看场电影,行不行?” –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