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您逃离服务区了。”曲晟习惯性怼两句,问, “什么时候把人带来?老秦特地跟医院请假, 就差你俩了。” 谢逢周抬腕看眼时间:“半小时吧。”顿了一下,道, “她下次。” “怎么又下次了?”曲晟在那边瞎猜, “岑妹妹不好意思来啊?” 岑稚五分钟前下车说去买个东西,到现在也没回来。谢逢周一只手肘抵在车窗沿, 目光顺着街道上一溜店铺往前扫,漫不经心道:“工作忙。” 听筒里沉默半天。 噗嗤笑出声。 “你魅力不够啊,谢周周。”曲晟幸灾乐祸,“人家妹妹跟你在一起只想忙工作,你这得多没竞争力。” “……” 被嘲讽的人难得没开腔。 谢逢周往后靠在驾驶座上, 闭着眼睛颇有点闭目养神的意思,脖颈喉结突兀明显, 红痕正好印在那儿。 看着又渣又混。 问出的话却莫名带分乖。 “我是不是有点黏人?” 也就乖这一秒。 没等曲晟回答, 谢逢周睁开眼,不太耐心地提前截断:“算了, 你一个没结过婚的,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挂了。” 啪。 说挂就挂。 曲晟:??? 所以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羞辱他? 这他妈什么品种的狗啊! 谢大少爷毫无愧疚感, 退出通话页面后扫了眼时间,过去七分钟了。 怎么还没回来。 他把手机扔回储物格,从兜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余光瞥见不远处靠边停下辆车,车牌号在阳光下隐约可辨。 剥糖的动作顿住,他眯起眼。 – 岑稚推开玻璃门出来,手中拎着两个纸袋,抬头想找那台黑色保时捷,眼睛环绕半圈,脚步停在原地。 那人随手关上车门,抬腿迈上菱格地砖铺就的路面,朝她走过来。 也不说话,没什么表情地看她。 岑稚主动抬起手:“哥哥。” 程凇对这个称呼置若罔闻,视线不动声色掠过她空荡荡的无名指。 淡声问:“结婚了?” 他的眼神很平静,又像深不见底的古井,琥珀色瞳仁定定盯着她。 岑稚知道他是看过那条朋友圈,过来找的她,于是坦然地嗯了一声。 刚应完,肩膀被人用手松松固住,往后带进一个气息干净的怀里。 她仰头。 看见男人线条锋利流畅的下颌骨。 “买什么买了那么久?”谢逢周话是问岑稚,眼睛却不躲不避地看向程凇,神色散漫,语气也松和柔软。 程凇漠然地回视过去。 两人都没有露出锋利的一面,空气却凝固似的微微滞堵起来。 针尖对麦芒地紧绷。 岑稚完全没发现,她的注意力还在谢逢周问她的那句话上。 闻言将右手的棕色纸袋单独拎开,从袋里拿出什么,递给谢逢周。 一枝开得正好的红玫瑰。 翠绿叶片还沾着新鲜水珠。 “……仪式感。” 见身后这人垂下眼,视线一动不动地定格在玫瑰上,也不去接。岑稚把花又往他跟前送了送,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说,“虽然只有十块钱。” 虽然我现在挺穷的。 兜里只有十块钱。 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 谢逢周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松开揽住岑稚的那只手,轻轻摸了下鼻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