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和各种书籍码放得整整齐齐。 电视机蒙着防尘布,估计从她租下这间房子起就没有打开过。 除了厨房和卧室,其他地方的生活痕迹很浅,干净到不能称作家。 而是随时可以搬走的暂居处。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情味儿。”祝亥颜啧啧两声,把手包扔到沙发上,“您好歹买束假花儿插上啊。” 她就不明白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活得清心寡欲,打个坐直接原地飞升。 “给您提个建议。” 祝亥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翘起二郎腿,“以后请一定找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招猫逗狗的男朋友可以吗?最好很有生活情趣,再沾点儿浪漫。不然你俩下半辈子得多无聊。” 岑稚闻言笑笑,没接话。 她最近两个星期都在跑新闻和采访,忙的脚不沾地,回来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还要撑起眼皮写策划。 可惜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结果。 岑稚没有把策划被抄袭的事情告诉祝亥颜,只简单说换工作了。 不想让祝亥颜跟着受气。 她习惯于负面情绪自己消化。 辞职的唯一好处是不用再早起打卡,暂时实现熬夜自由。 岑稚难得有空,晚上洗完澡和祝亥颜躺在床上,开个房间打游戏。 她操作强走位骚,开了挂似的,把对面虐得惨不忍睹。队员被她和另一位中单大神带着,全程躺赢。 聊天框刷满彩虹屁。 [突然觉得我白玩了三年李白……] [野王啊姐姐,再开一局?] [收徒弟嘛师父!我可以裸.聊!!] [这强的有点不礼貌了吧,螃蟹你真不是职业选手吗?] 岑稚的游戏id很实诚,叫[爱吃螃蟹]。她顺手打字回复。 爱吃螃蟹:[不是。] 祝亥颜也看见这条消息,突发奇想地翻个身:“岑岑,要不你签约个直播公司当游戏主播吧?或者给游戏公司打广告?肯定一把封神啊。” “不要。”岑稚拒绝。 祝亥颜就知道她不会同意。 这人一门心思只想当时事记者,倔的跟头小毛驴似的,谁也劝不动。 她惋惜地咂咂嘴,余光里岑稚正举着手机,在给游戏好友赠送金币。 祝亥颜把头凑过去,看她专心致志地点着屏幕收任务奖励,问:“你那个游戏搭子还没上线吗?” 好友列表里位居第一位的id是个简单敷衍的句号,满级号,离线状态。 岑稚送完金币,嗯一声,说:“三次元有事要忙吧。” 这个游戏好友是岑稚高一刚摸进峡谷,废物青铜本废的时候加上的。 句号当时段位比她还低,岑稚跟他匹配上一局队友后,一种菜狗相惜之感油然而生,试探着发送好友申请。 对方一秒同意。 她原本是抱着共同进步的打算,结果匹配时技能乱开的句号同学,和她加上好友后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带着岑稚血洗四方,整个一行走的挂逼。 岑稚的王者段位全是他带出来的。 可以说是她半个小师父。 小师父已经快一星期没上线了,这种情况之前从未发生过。 岑稚点开私聊页面,几天前发去的消息,现在也没得到回复。 祝亥颜对着光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很不理解:“你俩当这么多年的游戏搭子,为什么不加个微信?” 岑稚不是没有这个想法。 她大二那年,某次打完双排说了一下,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她是个聪明人,之后再没提过。 “不发语言只打字,也不加微信不奔现,百分之九十见光死了。” 祝亥颜言辞凿凿地下定义。 岑稚退出游戏,不甚在意地说:“这我倒是无所谓。“ 她和句号认识很久,从高一到现在,七年时间,游戏之余也会分享日常。 除了心事,彼此算是坦诚相待。 岑稚对朋友的划分有着很高一套标准,能被她当成朋友的人不多。 素未谋面的句号算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