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最近她惯爱皱眉。 长指落在她眉心,抚平那一点褶皱:“让咱家瞧瞧?” 听他这么问,白菀心下羞恼更甚,面上便控制不住的发红,腿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就用手去推:“不行。” 钳制一个白菀,対霍砚来说轻而易举,三两下拨开她推拒的手,另一只手朝她裙底探:“羞什么,该看的看过了,该尝的也尝过了。” 掀开衣摆,瞧见那红肿糜艳的伤,他眼神骤暗。 霍砚抬眼看她:“娘娘不让咱家看,是打算让谁看?” 他眼瞳幽幽,隐有血色涌动,白菀看得心里生惧,又不敢真的躲,只怕霍砚又发癫。 轻咬着唇别开眼,脸颊红得滴血,声音细若蚊吟:“总会好的。” 霍砚松开她的手,也不管她慌忙的捞裙摆遮着,变戏法似的取出个圆盒子,指腹沾了药膏又去抓她的腿。 知是躲不掉,白菀也不躲了,逃避似的以双手遮面。 那药膏带着凉意,抹上火辣辣的伤处顿觉一阵舒爽,但那伤处毕竟脆弱,白菀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挨不住了便用额头抵着霍砚的肩,手也不捂脸了,改为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一次药上罢,白菀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香汗淋漓,歪在霍砚怀里红着脸轻喘。 他的肩上氤氲着两团水渍,那是她憋不住时沁出来的泪。 霍砚用帕子抹去指上的药汁,捻了捻她没戴耳铛的耳垂:“娘娘方才在气什么?” 白菀只当他明知故问,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早知道他是个假太监,她也不至于绕那么大个圈子。 霍砚垂头啃上她的耳尖,音色缱绻慵懒:“咱家也是头一回,娘娘也没吃亏。” 他知她抵抗不了他这一把嗓,一如她明明有耳洞,却突然不爱戴耳铛。 * 还有个把月便是新岁,阖宫上下也开始忙起来,大楚新帝登基,四周邻国会派使臣来朝贺。 清桐将白菀查阅校対过的账簿分门别类的叠好,以便于稍后六尚局来取。 “也不知步离怎么样了?”她呆呆的望着窗外,鹅毛似的大雪在凛冽的寒风中打转,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如今这天寒地冻,不知有没有去处。” 听清桐提起这个人,白菀执笔的手微顿,敛眉半响,说了句:“他的病好了,有手有脚,年纪轻轻,总不会饿死的。” 一年多前的上元节,白菀领着宁国公府几个孩子一同出门逛灯会。 恰遇一群手拿刀棍,满脸横肉的打手,沿街追撵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蓬头垢面的男子,白菀避之不及,那人一头栽倒在她脚边,扯着她的裙摆只说了两个字“救我”。 因冲撞了府中娇客,宁国公府的下人出面与追撵过来的打手交涉,随后才得知,这人是南风馆的小倌,宁死不肯接客,今日又打伤客人逃出来,他们便是奉命将他抓回去的。 白菀见他可怜,满身旧伤叠着新伤,看来也确实是个宁死不屈的,让他们带回南风馆兴许也只得一个死字。 思来想去,便让小厮出面,以五百两的价格将他买了下来。 抬回去洗刷干净,白菀才知道难怪买他时,南风馆要价五百两,这人生得一双罕见的蓝瞳,浓眉大眼,面容竣气硬朗,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可还不等白菀让他自行离去,那人突然面色潮红,涕泗横流,倒地浑身抽搐,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俊朗的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 柳氏吓了一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