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自然听不得半个晦气的字眼。 他震怒来得突然,众嫔妃也被吓了一跳,姜婵被吓得呆愣,嘴里还含着糖,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淑妃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磕头,皇后硬着头皮替她求情,通通无济于事,庆和帝执意要摘了淑妃的脑袋。 白菀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霍砚,他端着茶碗,眼神淡漠,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场闹剧,许久才淡声道:“淑妃娘娘并无此意,皇上是不是误会了?” 他声音清浅,却越过哄闹声传入了白菀的耳中。 庆和帝显然也听到了,他面上的表情凝滞,眼里有些茫然:“是吗,是朕误会了?” 霍砚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指尖捏着碗盖把玩:“是皇上误会了。” “父皇万寿无疆,寿与天齐,岂是一两句话便能更改的?”白菀随声附和,她的声音夹杂在淑妃慌乱惊恐的抽泣声中,显得那么平静柔和。 倒不是她好心,只是倘若她不出这个头,淑妃这回恐怕必死无疑。 姜瓒虽已是太子,但他这太子之位并不那么稳固,他行三,头上便有两个野心勃勃的兄长,底下三个弟弟也已经成年。 而淑妃乃康王生母,话本中曾简略提过,淑妃死于言语冲撞庆和帝,淑妃死后,康王连带着被圈禁,姜瓒平白少了一大竞争对手。 能活一个是一个,能给姜瓒添麻烦的,她都不吝施以援手。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霍砚有些意外。 除了皇后,在场的妃嫔无不明哲保身,更轮不到她这个太子妃开口,来淌这浑水做什么? 白菀的话却奇异的起了效果,庆和帝眼神阴鸷,待看清是她时,骤然柔和下来:“对,对,太子妃说得对,朕寿与天齐洪福齐天。” 他神经质的重复着白菀的话,也不再逼着淑妃去死。 皇后难掩诧异的看向白菀,攥紧了手中的绣帕。 淑妃磕头磕得狠,见保住了命,陡然一松懈下来,人便昏厥过去,又是一通混乱。 庆和帝本不想走,执着的想让白菀再说些吉祥话,根本不在乎淑妃死活。 倒是霍砚冷冷淡淡的提醒道:“皇上,该回宫歇息了。” 庆和帝这才恋恋不舍的起驾离开。 白菀恭送庆和帝时,听见路过的霍砚在她耳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太子妃胆子不小。” 待她循声看过去时,只瞧见霍砚意味不明的轻笑。 * 姜瓒站在宫墙上,身侧站着皇后身边的宫婢浅草,正将椒房殿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他听。 他面色阴沉,眼神冷淡的望着宫门下,被婢女扶下步辇的女子。 离得有些远,她还未上马车,似是在与他的翊卫说些什么,只是面上的笑意明显,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上车前甚至赏了翊卫几片金叶子。 不得不承认,白菀是他所见过,姿容最为出彩的贵女,不是那种明媚烈焰的美,不带诱人心神的惑,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娴静淡雅,像含苞待放的花蕊,尚未盛放,却能初见芳姿。 明明美人含笑赏心悦目,姜瓒心下却厌恶非常,蕊儿说得没错,他这太子妃果然好手段,短短几句话便能把庆和帝哄得心花怒放,甚至能左右庆和帝的决定,把淑妃从鬼门关拉回来。 本该是她的花烛夜,被他许给了白蕊,又冷待她这么些天不闻不问,今日也没陪她归宁,姜瓒心里原还有些愧疚,如今只觉得那点愧疚荡然无存,只余憎恶。 “殿下,” 身后传来翊卫杜岚的声音。 姜瓒头也不回,盯着那青篷马车哒哒走远,车铃声渐弱,冷声问:“她与你说什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