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又不像你满口喷粪。” 一旁的黑发男生似乎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都闭嘴吧。” 被他这么一打断,两人才反应过来刚见面就在美女面前暴露了素质,赶紧合上嘴,不过倒也没什么,他们已经很清楚,辛月不是他们可以打主意的人。 金发男生清咳几声掩饰尴尬∶“那个……我们也自我介绍下吧。” 他先起了个头∶“我叫徐明旭,我跟野哥也是邻居,咱俩幼儿园就认识了。” 寸头男生接着说∶“我叫刘锐,跟野哥也是从小就认识了。” 下一个。 “傅时越,野哥朋友。“ 简洁明了。 再下一个就只剩那个短发女生了。 女生表情冷冷地开口∶“乔语,无语的语。” “——!” 徐明旭和刘锐眼睛同时睁大,满脸“感觉有好戏,但又不敢看”的表情。 大概有那么十来秒的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像是凝固。 出于女生之间的直觉,辛月从乔语刚出现的时候,就莫名觉得她可能喜欢陈江野,现在更是几乎确定了这件事,不过她倒并不觉得乔语对她有徐明旭他们以为的敌意。 她对乔语也没有任何敌意,因为她从未奢望过陈江野会属于她一个人。 从见到陈江野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 这个年龄的女生,谁能不爱他这样的人。 “车呢?” 陈江野打破有点诡异的氛围。 “车?” 徐明旭有点心不在焉,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傅时越回的他:“徐明旭给你带的摩托就在车后面。” “哦。” 陈江野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瞥了眼外面还飘着的雨。 “现在三点多,从这儿到黄崖村还要一个多小时,我寄宿的家里除了泡面没东西招待你们,你们要想吃好喝好睡好,现在就可以原路返回去县里,不然这里的路形,晚了我怕你们栽沟里。” 徐明旭问∶“你跟我们一块儿吗?” 陈江野用下巴指了指辛月∶“我要送她回去。” “这样野哥,我们等你把辛月送回去,你再跟我们一起去蒲县呗,咱哥要是几个再不聚聚,等你回上海,估计越哥都去国外了。” 陈江野∶“我晚上必须回去。” “为啥?” 陈江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目光下意识般看了眼旁边的辛月,过了会儿才说∶“陈安良跟我发过誓,要是我能做到不外宿,他以后再也不管我。” 听完他这话,刘锐笑了两声∶“野哥,你爸是变形计看多了吧,真以为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呆两个月就能转性?” 刘锐这么一说,徐明旭突然想起来∶“我估计陈叔不是变形计看多了。” 刘锐∶“怎么说?” “前两天我跟我爸吵架,我听我爸说他也要去找人来看看怎么治我,然后我就听他给陈叔打了个电话,要什么白大师的联系方式,当时我还没想到野哥你身上来,现在想想……” 徐明旭猛拍了下大腿,“野哥你这是被神棍坑了啊!” 陈江野似乎并不在意这其中的原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徐明旭跟刘锐反倒是一脸义愤填膺。 “他妈这都啥年代了,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还这么迷信!” “就是,我爸也是,还他妈捐钱建寺庙,钱烧得慌,他要真信佛,拿这钱多建几所希望小学,那功德不比建寺庙高?”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辛月长睫缓缓垂敛。 她听说过有钱人比穷人还要迷信这件事,原来竟是真的。 佛祖高坐庙堂,未渡众生苦难,却自有未经苦难之人镀其金身。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世间苦难从未休止,佛祖却永垂不朽。 辛月一直以为,她生在穷乡僻壤,离这种阶层的富人很遥远。 现实也确实如此,哪怕他们就站在她眼前,和她说着话,她依旧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一整条银河般的距离。 他们像飘在云端般虚缈,而她陷在深谭里。 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脱身,但那至少也在一年后。 这让她忍不住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