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过),乃是有别于集体行动派混混老是一狗票的进出流氓总部,而为一匹狼型混混的栖息地;什么?您说二者根本是一丘之貉!那也未尝不可,因为同属混混工会的性质倒是眾口鑠金。 狼窟位于hcg间的三不管边陲,为一座小丘陵。在抢地盘寸土必争的时空环境下,反倒成了不隶属于任何势力范围的空白区域,因为企图佔领、或硬拗者,儘管是雄霸一方的带头大哥,也必定会遭受另两校的联合反制而一败涂地,其地理上的战略位置如同电玩吞食天地里的荆州,所以『欲称霸hcg者,必先攻取狼窟』遂成了令各角头无奈的共识。 丘陵的出入口只有onlyone一个(易守难攻!?),沿着近60度的陡峭斜坡上行,第一次来的人会认为这根本是一座坟墓山;事实也是如此,在杂草丛生的土石堆间,您不难发现先人们的住所。再往上走,到了山腰处则意外地被开闢成公园(正常人会来这种公园游玩吗?),最上方有一间寺庙,庙旁有座『思亲亭』及一片假山,假山内凿以许多坑道相串连,坑道的石壁上刻着二十四孝的图样,且假山顶端矗立着偌大的济公活佛像,使人大老远就感受出此地慑人的气势。 有鑑于这些地形、地物的绝妙搭配,故此处聚集了各种特立独行的人物。有化缘的行脚僧、云水尼、铁口直断的半仙,和声称被佛祖开天眼的异能者(实际上多半是常开天窗的精神异常者),也有三不五时跑来免费教授拳法的江湖奇侠(阿闵就曾跟一位退伍军人学了一阵子的擒拿手),甚至是人格分裂的杜鹃窝病患和逃兵,都理所当然地在此处轧上一脚;也因此,三三两两、谁也不搭理谁的混混,在这里反倒成了行为举止较为正常的民眾。 此外,以通灵人自居的冥想修道团,及妄想救赎以上所有迷途羔羊的传教士亦是狼窟的常客。附带一提,此处游荡的狗多半是疯狗(潜移默化!?)。不过,这座山头令人无法征服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流浪汉。 是的!危险的流浪汉。 那些无家可归的欧吉桑身上裹着草蓆或破棉被,目露凶光地在假山洞中的某处蜷缩着,阿闵如果不是早先见识过这批荒野浪人的话,或许他根本不敢跟补习班电梯前的老管理员(对~就是那位兵马俑老伯)面对面哩! 浪人们对任何事物大都不理不睬、漠不关心,但由于某种因素,对社会极端的不满,对人群更是充满敌意与不信任感,你若对其投以异样的眼神,最好确定自己可以跑得掉,不然……断手断脚算是便宜你了。 浑身恶臭的流浪汉情绪极度不稳定,他们甚至将不知从哪弄来的狗、猴、兔、鸟、蛇、蛙……等等各式野味肆无忌惮地宰来吃,并呲牙裂嘴地邀好奇观望的民眾斗阵围炉(还会骗说是家常肉,超可疑的,您说不?)但也有可能还没吃完就翻脸不认人,把刚刚才一起共进美食的少年ㄟ用砖块打得头破血流;这种随着自己心情起伏而快意恩仇,对看不顺眼的人、畜或东西,毫无怜悯地动輒施以狂暴攻击的性情,无非是对身后洞壁上孝亲石雕的最大嘲讽。 附带一提,贪嘴的大头闵就在这儿吃了人生中唯一一次狗肉,吃完才被恶意告知,然后一吐再吐的蠢样,令浪人营的浑蛋们远远看到阿闵就裂嘴大笑,还会主动亲切地打招呼,着实可恼! 至于两位落难的少年到了紧要关头,竟会有志一同的跑来这里寻求庇护其实不无道理;在一般情况下,荒野浪人非常厌恶那种喜欢成群结队、大声喧哗,且彷彿不跟同伴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就什么都干不好的不速之客;反观行事低调、独来独往的小兄弟,反而较合他们的脾味。或许,流浪汉中也可能有曾经了不得的大人物,只不过流浪汉中即使过往有过再多的丰功伟业,如今也只是流浪汉罢了。 ※※※※※ 「呼呼~~差点缩缸!来到这里总算是安全了。好哩佳在……」阿闵有气无力地说。 「操!此仇不报非君子。」瘦弱少年依然难掩忿满之情。 一整天的hcg盃马拉松跑下来,阿闵从他傲人的脚程和背书包的方式,认知了他与自己同为狼族的身分。 「老兄,我叫阿闵。你呢?」 「鸟蛋。大家都叫我鸟蛋。」 臭味相投的两人就这么结交上了。他俩分进合击、流亡到此的默契是他们友情中牢不可破的羈绊,而狼窟在往后的日子里则有吃重的戏份,它扮演某个谜样团体类似精神堡垒般的圣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