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一般浑浑噩噩,而是近乎偏执的执拗,尤其是当他把目光聚焦到沈杳身上的时候。 视线短暂碰撞的一秒,沈杳就看出来徐意白并不是他理解的疯。他更加是记忆混乱破碎得支离破碎,摔进迷宫里走也走不出来。 他出神的瞬间,徐意白锢在他手臂上的手猛地一用力,把他和关殊的距离拉得非常远。 徐意白站在沈杳的身后抱着他,满脸警惕与敌意地盯着关殊: “我知道的……你年纪小不懂事,当初是因为他不知廉耻地引诱你,你才会在婚后出轨。你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被一时的诱惑蒙蔽了双眼,和他上床了而已。” “只有我……只有和你结婚的我才是被你喜欢的。” 他臆想里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好像在说别人都是旅馆,只有他是家。 关殊听得眉心疯狂跳动,他伸手捋起了袖子,步子也往前跟了一步。他不是君子,从来都是手和嘴一起动。 “等下。” 沈杳被他拽得往后一跌,差点摔倒。稳住脚步之后,他抬手制止了一下关殊的动作,生疏地喊道:“徐意白。” “嗯……” 徐意白比以前清瘦了许多,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把脸贴下去,靠近着沈杳。 “我和你不是青梅竹马,我们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面,让我记住了你,也是我在第二次见到你时靠近你的理由。” “我们会结婚也不是因为我们情到浓时。” 沈杳用最直白的话叙述着事实,强行要把徐意白从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拖拽出来。他的话像是几记重击锤下来,徐意白的唇先是微微地张开,下一秒唇色因为太阳穴电钻般的疼痛刹那变得苍白。 难耐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但他在抱紧沈杳之后就不肯松手,强忍住尖锐痛意。 “你和关殊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徐意白的眼前出现一片黑,仿佛雷雨天时亮起无数道闪电,闪在他的眼前。 他先是看到了一片荒凉的土地,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鼻间闻到了干枯的草木灰味道,堵在呼吸道间,那是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不……” 下一秒。 他像是附身在别人的身体里,借着他的躯壳和眼睛,重回到过去,但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徐意白的耳边是一阵混乱急促的脚步声,双目所及是医院廊道直戳灵魂的白炽灯光,无数道力强压在他身上,推拽着他往手术室的方向推去。 上面的红灯正亮着,像是警告铃。 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像是被水草缠住了四肢,溺毙在海里。别人的声音都变成了雾气,他只听到自己在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所有的声音却都沉没在海里—— “我不要!!我不要忘记沈杳!!” “——沈杳。”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徐意白猛然清醒过来,他浑身上下都冒着汗,头发黏湿在额前,背上也全是汗,就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太阳穴上的刺痛平息了下来,徐意白的大脑却陷入白纸般的空白。他抬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在他的对面,关殊的身侧,晏知行站在一旁。 晏知行好像来得很急,从来梳在脑后的金发放在了眼前,一直一丝不苟的领带却没有系,湛蓝的眼眸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