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起诱惑的亚当终是与夏娃一同偷食了伊甸的禁果。 可等第二天我起床来到餐厅,看到的却是他们三个人其乐融融坐一起吃饭的一幕。平时总是沉着脸的父亲此刻却难得地对田昱州露出了笑意,而坐在一旁的田昱州母亲也时不时笑着接过话端,三人俨然是亲热的一家人,我却突兀像是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多余的那个。 假惺惺的这幕太惹眼,他们越是和乐,我偏要打破这副看上去和谐安详的一幕,于是我故意加重了步子,下了楼梯走到田昱州旁边,很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抬眼看向主位上的父亲,目光落在他腕上的手表上,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爸爸的表好像很多年没换了,等我过几年工作了拿自己挣的钱再给爸爸买块新的。” 父亲听了这话果不其然笑了出来,一边夸我有心一边让我现在先好好学习,我乖乖承应下来,却注意到田昱州母亲的脸色微变。 我知道她必然对这样东西耿耿于怀,因为这块表是我母亲在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送给父亲的礼物,我当然不可能天真到以为父亲仍然爱着我那已逝的母亲,不然他就不会在母亲一走就迫不及待地把田昱州母子接进家门了,他之所以仍戴着这块表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演出仍对亡妻念念不忘的痴情假象,虽然配上田昱州母亲为他配的袖扣便稍显讽刺。 不过那又如何呢?外人眼里名正言顺的田太太只有我母亲,田家的孩子,也只有我一人。 想到这里我便微微侧头,用余光打量着田昱州。他在我坐下后仍然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动作也未显出本分异样,学校那套制服穿在他身上熨帖合身,妥妥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完全无法和昨天晚上把我压在床上猛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慢慢喝着粥,心里却起了些捉弄田昱州的恶趣味,轻轻踢掉鞋子,拿脚尖轻轻去蹭田昱州的小腿,他原本正伸手去夹桌上的煎饺,手便微微顿了一下,面色却仍然如常叫人看不出一丝异样,我正有了些挫败感想缩回腿,他在桌下的那只手却突然捉住了我的脚,手指顺着我的脚踝一路沿着小腿往上摸去,右手却平稳地夹起一只煎饺蘸了点醋,然后径直放到了我的餐盘上。 “姐姐多吃点。” 神情淡淡的,声音也没多少起伏,好似只是一句寻常的关心,父亲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殊不知田昱州在桌下那只手已经快摸上我的大腿了。两个长辈都看着我也只能笑着谢了他一声,然后夹起那只煎饺轻轻咬了一口,与此同时田昱州的手已经摸向了我的大腿内侧。 这时父亲结束了早餐站起身,椅子腿划过地面的声响终于让田昱州缩回手,我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趁着父亲出门前田昱州母亲跟过去给他系正领带的功夫,我偷偷凑到田昱州耳边压低声音飞快说了一句: “等会儿陪我去趟药店。” 田昱州闻声看向我,神色有点古怪,轻声问我:“你生病了?” 我瞥了一眼玄关处,见他们未曾发觉我和田昱州的小动作,便又凑近了些,贴近他的耳畔: “我去买点药。”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