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倒也是个可意的美人了。柔嫔怀中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皇子,在母妃怀中昏昏欲睡,婉梅心中隐隐作痛——若是自己的孩儿没被这两个毒妇迫害,只怕也有这么大了吧?柔嫔盈盈一拜:“臣妾来迟了。”圣上的表情不见舒缓,问:“你说有要事要昭告后宫,就别磨磨蹭蹭的。朕事务繁忙,没空玩这过家家的游戏。”柔嫔也不生气,语气温柔至极,但眼中射出骇人的寒毒光芒:“臣妾要告发怜妃和梁美人有磨镜之交。” 全场哗然,婉梅更是流了一身的冷汗,腾地从座位上站起下意识为自己辩护:“胡说八道!我与梁美人乃是姐妹情深,姐姐何苦污蔑我?”又看了一眼同样面露震惊的圣上,狠了狠心,跪下道:“圣上与我好歹也恩爱过一段时间,我的孩儿便是被柔嫔姐姐所害,我就不追究了——可如今,姐姐居然编出这等有损名誉的事情污蔑?我和梁美人,实在其心可诛!”圣上也皱眉道:“柔嫔,你可有证据?私通之事可不是小罪。” 柔嫔笑得自信,拍了拍手,手下两个太监押送上来梁宝儿。梁宝儿钗发散乱,垂着头,再没了寻常的颜色,?看得婉梅恨不得替她去死,心碎得欲要哭泣出声。却也只能咬着牙看着万贵妃和柔嫔:“臣妾不知,二位姐姐私用刑罚,怎么就算证据确凿?” 那押着宝儿的小太监居然丢出一包东西——就是宝儿平常所用来玩乐的西域奇物。婉梅努力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玩意儿不过是女子闺房中自己取悦自己的玩意儿而已。圣上政务繁忙,这后宫女子这么多,又得雨露均沾。你我非草木,人孰能无欲望无情感?”万贵妃的脸上的笑妩媚得有些渗人:“那,为何杀了找到这些物件的小宫女春月?”婉梅冷笑:“春月是因为偷了我的财物,我一时气不过,打了她几下,说要把她赶出去,她便自己上吊死了。”柔嫔捂嘴轻笑:“傻妹妹,姐姐忘了告诉你件事情,春月——可不识字哦。” 此话一出,婉梅犹如五雷轰顶——不识字,那信件...不会的,不会的,怎会如此?难道连棋子也找错了人么? 只见宫外一步一步走来一人,正是宫女雪儿。雪儿上前跪下叩头:“奴婢雪儿,见过皇上,贵妃娘娘和各位主子。正是奴婢发现怜妃娘娘和梁美人私情,不想她们二人再淫乱后宫,便亲自和贵妃娘娘检举此时。” 婉梅胸中一阵烦闷,嗓子腥甜,一口浓血喷出。自己最信任的宫女,居然是别人迫害自己的一枚棋子。圣上皱眉看着眼前混乱,上前几步,捏起梁宝儿的下巴,她眼中无神,脸上没什么伤痕,但透过领子可以看到里面的皮肉早就伤痕累累,不顾圣上可没心情掺和这些破事儿,冷冷道:“怜妃,你若真是与她无瓜葛,便下令叫人把这霍乱后宫的淫妇打死吧。”婉梅猛然抬眸,正撞上他冷冰冰的面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看戏的暴虐笑容。 宝儿抬眼,似是在告别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儿。什么都没有说,但好像说了许多。 “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这个贱妇....” 婉梅闭上了眼,小太监的力气不小,几大板下去,宝儿早就皮开肉绽,一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手指甲都崩裂开来。不少胆小的嫔妃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敢言语,纷纷捂着眼不敢看。一双温热的大手搭在婉梅的肩头:“看着她死。”婉梅睁开了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梁宝儿知识之在没有哼一声,也没求饶一声,哪怕被打得口吐鲜血,吐出几张碎纸,又被万贵妃亲自塞回了她的口中——直到她再也没有声息为止。 圣上收回大手,冷冷对一众嫔妃道:“众爱妃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形同此女。怜妃为这淫妇说话,罚一年俸银,一年衣料,禁足一年,任何人不得在宫中伺候。”众女子战战兢兢,纷纷绕过地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散去也。 婉梅再也支持不住,跪在宝儿尸体边大哭起来。她的手都被打得和去了骨头的鸡爪一般,软趴趴的没有任何活力,也没了温度。忽然,秀发被人从后面揪住,婉梅疼得尖叫起来,却迎上男人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婉梅趴在地上,嘴角鼻尖鲜血喷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