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意指尖微动。 她上前一步,低眸瞧着林葭澜的发顶,觉得她看起来相当柔软。 柔软得像是一只初生的羊羔。 突然被沉晚意近身,林葭澜不由有些紧张。她余光瞥见沉晚意的衣角,伸手悄悄捏住那里。 而后开始等待。 也不知在等什么。 或许是被摸摸头,或许是被亲吻眉心,或许是被挑起下巴……迎接唇舌的侵入。 什么都可以,林葭澜想。 但她一个都没猜对。 沉晚意偏头,咬住了女孩的耳垂。 刮蹭,轻撕,卷噬。 将它变得鲜红欲滴。 似是要就此将人拆吃入腹。 林葭澜羽睫轻颤,站直了身,静静等待。 等待着姐姐……将自己吃完。 那粒敏感的软肉在齿间被啮咬,在舌下被抚弄,又为薄唇所吮吸。 痒,麻,酥,交织着微痛。 令林葭澜软了身子,向前瘫倒在了沉晚意怀中。 她忍着自那处激起的电流,央着沉晚意:“姐姐……换一个地方……” 却换来牙齿更为细密周到的碾磨。 令她轻哼出声,下意识搂紧了沉晚意的腰身。 眼看女孩的神情愈发恍惚,沉晚意才终于松开被浸软的耳垂,转为怜惜的啄吻。 可她并未就此停下。 片刻后,那轻吻离开仍被残余的湿热裹贴的嫩肉,一路向下,漫过侧颈,落在锁骨上。 每一处都蜻蜓点水般掀起涟漪。 却又由那涟漪自我平息。 可它们终归无法平息,只能泛滥。 层层水澜向内侵透,钻入四肢百骸,在血液中激起沸涌,泛滥为澎湃的浪涛,荡进了林葭澜心里。 好喜欢。 女孩听见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喟叹。 而沉晚意听见了女孩心跳的震颤。 她伸手点在林葭澜细瘦的腰间,一路滑落,向下探去。 未及女孩分心抗拒,那只手便越过单薄的长裤,毫无阻碍地触及那片隐秘,覆上花林。 温热,潮湿,因她而生的情动。 和女孩本身一样令她满意。 但她没有再进一步,反而收回了手,又轻咬一下林葭澜的耳垂。 “去洗澡。”她在被她咬红的耳边哄着人。 …… 水汽蒸腾,氤氲,四散缭绕。 笼罩整个浴室,也将浴缸里的女孩圈在其中,体贴地为她披上一层水雾织就的薄纱。 是公主的新装。 等待着被观赏。 观赏者站在浴缸前,自上而下俯视着女孩,瞧着眼底的风光,眉宇舒展。 看样子相当满意。 林葭澜抬眸,小心翼翼地觑她一眼,不料却对上了那道不加掩饰的目光。 她有些羞涩,弯着腰,双手环过屈起的膝盖,怯怯地略加掩藏。 一边藏还要一边偷眼瞧着沉晚意的神情,像是怕她不允。 可怜巴巴的模样。 所幸,沉晚意似乎并未介意。 不知为何,方才在车上还执意要人袒露,如今却宽容了下来。 “转过去。”她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擦头发。” 林葭澜听话地转过身,倚在了池壁上。 染上水色的黑发丝丝缕缕地垂落在她身后,贴在光洁白皙的后背上,令她觉得有些凉。 沉晚意手指拨过垂落的青丝,像拨过了一排音树,那凉意随着发梢抬起又坠落,在莹白雪肤上再一次激起寒霜。 “冷。”林葭澜小声唤。 “好。” 沉晚意停下动作,将一条毛巾搭在林葭澜肩上,同湿透的长发隔开,又拿过另一条毛巾,替女孩细细擦起了湿发。 那动作相当温柔细致,像是在把玩什么易碎的瓷瓶,又或是擦拭着水润的玉器。 温柔到,令林葭澜再次红了脸。 她喜欢和沉晚意亲密接触。 无论是在何种意义上。 或者说,她虽然不由自主地耽于爱欲,其实更沉醉于不掺情欲的爱抚,惊喜于不经意间的触碰。 虽然这听起来像一场柏拉图式的幻想。 当然,二者并不矛盾,若它们水乳般交融缠绕,自是能将她的欣悦推至更高处。 只是,她虽然喜欢同沉晚意彻夜为欢,却也暗暗奢望着,那是情到浓时的水到渠成。 而不是一场游戏,或一晌贪欢。 背对着沉晚意,林葭澜垂眸笑了笑。 最近,她总是陷入所求皆如愿的错觉。 大抵,是沉晚意太过温柔的缘故。 不怪沉晚意,怪她。 有所奢求,才会到处寻找甜头。 林葭澜的笑容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