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薄云照耀白茫茫的大地,凛冽的北风尖利刺耳,吹散空气里轻纱似的白雾。 小学门口,人潮涌动。 上课预备铃响起,晚到的孩子一窝蜂往里冲,刚还热火朝天的早餐摊,瞬间空寂如冰。 三明治小摊今天生意不佳,临近收摊还剩十余个。 老板是个年轻小姑娘,乌黑长发束在脑后,枣红色披肩很显气色,但耐寒性不够,时不时搓手哈热气,揉弄冻僵的耳朵。 “你到底在等什么,赶紧去,人太多你没胆,没人你还磨叽?” 路边矮树后面,妮娜被废话连篇的舒杭气到半死不活,他的顾虑多如牛毛,好不容易被说服,昂首挺胸走两步,那姑娘一个回眸,他心惊肉跳,畏畏缩缩退回来。 “不是,你看我这外套黑不溜秋,显得凶神恶煞,颜色不太对,要不我明天再来。” 他转身想溜,妮娜忍无可忍,上来就是一记铁砂掌扇的他嗷嗷叫,恨铁不成钢的磨牙,“你长得就是这副熊样穿什么都凶神恶煞,你要连这个都做不到,追个球的姑娘,懦夫!” 舒杭憨脸下跨,皱成一条苦瓜。 “好了,别逼他了。” 牧洲出面替他说话,“他有他喜欢的节奏,硬来容易适得其反。”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妮娜听进去了。 舒杭这家伙从小就胆小如鼠,别说谈恋爱,同异性打交道也少,遇见喜欢的姑娘不知所措正常,紧张胆怯也可以理解。 她摇头叹息,转身要走,胖虎突然拉住她。 他思来想去,找到最靠谱的方法,“要不让牧洲哥帮我去,他看着比较像个好人。” “他不行!” 妮娜板脸否决。 “为什么?”胖虎不解。 牧洲侧头瞥来,同样好奇她的回答。 她伸手拉扯舒杭衣袖,拉远半米,神秘兮兮地说,“他是个渣男。” 舒杭投来质疑的眼神,“胡扯吧,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像。” 妮娜掰着手指给他认真讲解,“你仔细看这个人,高高瘦瘦,冷白皮,桃花眼,声音好听,床上功夫好,渣男所具备的特征一样不差,你让他帮你送,小姑娘要是看上他,你的初恋就飞走了。” 胖虎依然不信,狐疑地回头瞄几眼。 之前舒杭想从国外订辆重型机车,跟朋友打电话时恰好被牧洲听见,他也爱玩这些,给了很多专业意见,还热心地帮忙联系这行的朋友。 一来二去,两人也慢慢熟络。 舒杭跟牧洲认识时间不长,可他眼中的那人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脾气温柔,谈吐优雅,心思缜密,怎么瞧都是个无可挑剔的满分男人。 “你到底去不去?”她恶声恶气地吼。 “去。” 妮娜潇洒挥手指点迷津,“你听我的,你冲过去告诉她,剩下的这些爷全包了,女人,我看上你了,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又不是猴。” 胖虎眼皮抽搐,直言不讳:“还有,你写的那些霸总台词就不要出来害人了,折磨你那些可怜的读者还不够吗?” 牧洲刚好走来,两人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 “你写小说的?”他低声问。 妮娜还没气地瞪他,“你才知道?”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倏尔笑了。 她两手叉腰,“笑个屁。” “没。” 牧洲想起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