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周明川大约都不会醒来,他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做身体改变的过渡期。 泠月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那张床上,自己懒得去收拾那些血迹,去了隔壁的一间客房睡。 家里的佣人知道周明川回来了之后再也没下过楼,但他们也不敢过问。 泠月安心期盼着宝宝的出生,在家里和金毛玩一玩打发时间,倒也很是惬意。 四五天后,周明川的父母带着几个保镖再度找上了门。 彼时泠月正在花园里陪十九玩耍,懒散地抚了抚自己餐后有些饱胀的肚子。 她还来不及换一身合适的衣服去见他们,林女士和她的丈夫一脸平静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已经准备上楼。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林女士看了看她日渐撑起的肚子,想到儿子在遗书中的深切嘱托和恳求,想到她至少还愿意生下孩子,终究掩饰下去了其他不该有的情绪,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周明川告诉我和他父亲,如果他不在了,让我们来为他处理后事。你去休息吧,好好照顾孩子,这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是他们会为他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公之于众,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牵连。 “他还没死。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泠月挑了挑眉,语气十分随意。 但林女士显然不相信:“他失踪了四五天,董事会的人都要急疯了,如果他没死,为什么谁都联系不到他?” 个中的缘由,泠月当然不能仔细告诉他们,但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周明川莫名失联的事情。 她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了楼梯口处:“我说了,他没死,不需要你们上去。夫人,您和先生带着这些人请回去吧。” 他们当然不可能去拉扯一个怀着身孕的单薄女人,可是在周明川父母的心里,他们的儿子早已心甘情愿地让她杀了,她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不愿意让他们去见自己儿子的尸体。 甚至,她杀人的手段还十分残忍,尸体都被毁得让人不忍直视。 僵持之中,泠月自己都快放弃了,想着要不然就让他们上去看看那一滩干涸的血迹现场吧,反正周明川真的是没死,可是就在这时,楼梯上方传来了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周明川简直堪称是“衣衫褴褛”地下了楼。 他还披着那天占了血的睡袍,一连几天堆在那里,衣服早就皱皱巴巴地像从垃圾桶旁捡回来的,尤其是上面那沾染的片片血迹,更添恐怖。 他发丝凌乱,声音嘶哑:“爸、妈,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