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伏在他胯下:“你要是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可以——” 周明川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把她摔在了躺椅上,但那力道并不重,至少没有弄痛她。 “你觉得你是在用你的身体和我做交易?是吗?” 他咬牙切齿的,简直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算什么?他们的关系在她眼里又算什么? 就是这样可以随便践踏侮辱的吗?! 他早就告诉过她不止一遍,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可是她呢? 在她知道她父亲生病后,不声不响地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反而虚与委蛇以应之,委曲求全地和他欢好,而后再和他说,这些甜蜜都是假的,都是她因为有所求才不得不顺从他的。 呵。 如法炮制的手段她是百试不爽,先给一颗蜜枣再给他迎头一顿痛击,打得他天旋地转,毫无还手之力。 偏偏他就是会一次次的上当。 欺骗他侮辱他们的关系也就算了,她连她自己的身体也拿来作践吗! 和他做的时候,她是不是一直在强忍着对他的恶心和厌恶? 泠月不明白周明川为何暴怒,她以为男人在吃饱喝足的情事后,脑子混沌昏沉的,都是比较好说话的,所以刚一结束她就趁着他心情还算不错,提起了这件事。 “我不会让你白白在我身上浪费钱和精力的,只要你愿意帮我,以后你随时想做,我随时都可以陪你。” 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我只有这个还可以和你交换了。” 一见她哭,周明川也顾不上生气什么的,所有的情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连忙蹲在她身前,用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为了这个。乖,别哭了,先和我说说,你父亲到底怎么了?只要我有办法,我绝对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一提起父亲的病,泠月抽抽嗒嗒地和他说着,听罢,周明川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将她抱回卧室,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你今天累坏了,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家,能想办法带你父亲上来吗?我去联系医生,身份和保密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好的。” 她点了点头。 泠月第二天回到海里之后,周明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事后他没有让她吃避孕药。 他和她的鱼身交合,两人都没做任何措施。 等泠月再回来,也过了72小时了。 做的时候,他自以为泠月和他情投意合不在意这个,可是现在他知道泠月只是为了她父亲才不得不讨好他,那她大约也并不想冒着怀孕的风险和他做这个。 这是他的疏忽。 …… 泠月生平第一次在家里发了脾气,大发雷霆地和几个长辈吵了架。 他们不同意她带她父亲去人类的社会里接受治疗,因为这么做风险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那个说要帮她的男人本就心怀不轨,曾经囚禁过她。 她举起了手上的钻戒,掷地有声地道:“他可不可靠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胜过信任你们。” 这个家族的图腾是应。 本意为隐,是居所隐蔽,远离尘世之意,后来又因为想要寓意族人友爱互助,遇到困难时可一呼百应,遂改为“应”。 泠月父亲的名字叫应深,母亲名叫应雨。 只有地位高的人才可以用图腾的作为自己的名字。 应深用拐杖支撑着身体坐在一旁,疲惫地看着两个女儿和他们争吵,妻子一脸担忧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