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的脑子嗡嗡响个不停,大脑几乎直接宕机了一刻。 她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她浑身僵硬的时候,周明川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他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在她身上打下了一片阴影,把她牢牢地笼罩住,她好像怎么也逃脱不得了。 也许终其一生,她都要活在周明川带给她的阴影里。 泠月下意识地抬头,只能看见他阴恻恻的微笑。 他的手十分温柔地抚过她还没有取下的头纱,为她理好了碎发。 像一阵清风掠过自己心上人的裙裾那样轻柔缱绻,可是却让她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泠月,你对我不忠。” 他靠在她耳边,轻轻咬住了她圆润的小耳垂,吐出了这句话。 明明喷洒在她肌肤上的是他呼出的热气,然而泠月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害怕。 她真的害怕了。 “来和我说说,这大半年来,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嗯?” 泠月双唇颤抖,她想狡辩说“我什么也没做”,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下一瞬,周明川居然直接拽起了她,一路粗鲁地将她拖拽上了二楼,回到他们的卧室。 小金毛见到有人欺负它的主人,甩着大耳朵就上来撕咬周明川的裤腿,想把他往回拽。 周明川不耐烦地拎起它的后颈把它扔进了王姑姑的怀里。 “把它看好了,别让它出来打扰我。” 客厅里本来应该有来来往往忙碌收拾的佣人,但这个时候他们都默默退到了一边装作没有看见。 泠月几乎是一路被他拖回卧室的。 高跟鞋也在这个过程中脱落。 受伤的那只小脚被楼梯磨得好痛,但她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 泠月惊恐万分,意识回笼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摔在了床上。 这张床……他们曾经在上面缠绵欢好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是她今天早上从上面起身的时候,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 她像是一只在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里刚出生就和父母走散的幼鸟,只能绝望地扑闪着湿漉漉的小翅膀求助,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细若蚊蚋的。 她没能等来拯救自己的人,只有一只凶恶无比的老虎把她叼回了自己的窝里。 周明川从她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个耳饰盒,冷冷地扔到了她身上。 泠月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那个耳饰盒后,脸色更加惨白,犹如一张脆弱的薄纸。 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的全都是泠月磨成了粉末但还没有来得及用完的黑珍珠。 原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这就是你对我的真心么?” 他单膝跪在床上,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泠月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可怖的血丝,那里面有痛苦,更多是即将就要发作的暴怒。 事已至此,她却还想辩驳: “老公,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呵,周明川在心里不屑的冷笑:瞧瞧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梨花带雨不堪承受的作态,可真是会装,他就是被她这副模样傻傻骗了这么久。 他把她当作自己的全部,满心满眼地爱她。 可她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