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让温挚试着不用枴杖,可她总喊着脚疼,江凛不忍,也就随她了。 某天晚上。 两人正吃着晚餐时,江凛接到了通电话,在阳台上,时间有些久。 温挚过去时,只听到他说一句,「好,知道了。」 那些不安的苗头又开始蠢蠢欲动,内心已经有个模糊的答案,却又不想承认。 待他掛去电话后,温挚在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头还不及他的肩膀,味道很纯,是男人才独有的荷尔蒙味,她埋首着吸了几口,饮鴆止渴。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在身边。 她问:「是谁啊?」 被她抱着,江凛早已习以为常,他没有隐瞒,坦白地说:「明天我復职,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好待着。」 温挚睫毛轻颤,「明天啊?」 「嗯。」 声音落下时,那抱着他的手也放下了,她耷拉着一张脸,在得到验证后,心情瞬间盪到了谷底,是个人都能看出的低气压。 江凛转过身去,眉心一皱,看她的样子,是相当地不开心。 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挚的低气压持续了许久。 等江凛收拾完碗筷后,就见她一个人坐在沙发,目光注视着关着的电视萤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说:「该换药了。」 许久,温挚才抬眼看他,伸出手,「你抱我。」 江凛盯了她一会儿后,还是照做。 医护箱在房间,只是几步路的距离。 江凛走到床边时,温挚一个反压,抱着她的人措手不及,坐在了床上。 温挚正好坐在他腿上。 「你起来!」 「别动。」她笑了笑,坐在他怀中,手仔细地描绘着他的眉目,是百看不厌的好看。 呼吸很清晰,一下一下扑打在他的脸上,手滑过脸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如过电般。 这些日子的温驯乖巧,都只是假象,在潜伏已久后,总算露出狐狸尾巴。 「江凛。」她轻唤道。 「你爱我,对吧?」 原先一直没被戳破的那层朦胧,总算,现了原形。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江凛先说,可奈何这人实在是太木訥,怎么样也不开口。 那么,她先说,也可以。 「爱」这个字,涵义太深,单凭语言似乎无法描绘出它的精髓,它深奥而精妙,有人用一生追随,也不得要领。 可温挚不同。 从未得过的东西,若是拥有了,必会珍而重之。 只见江凛的喉结滚了滚,目光深邃,似是多情的一双眼,很容易便能陷进去。 喜欢他的人太多,她也不例外。 只是她装得太久了,也等得没耐心了,现如今,只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她早就知道的答案。 终于,在经歷良久的寂静后,那人找回了理智,从喉间发出了声: 「对。」 放下所有戒备,终于肯承认,那无所适从又卑劣的爱意。 温挚笑了,「我也是。」 你看,很简单的,其实也没有这么难说出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