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给资本看的罢了,没兴趣。” “嗨,你还不算毕业生。C大一直想方设法留住你呢。据说这次医学院请了Edith,她回温哥华了?”陆衍行屈指敲敲牌桌。 “嗯,暂时是。有在实验室碰见过。”萧徇铎看着牌,漫不经心地回答,转头问酒保要了杯冰可乐。 牌桌上坐的四人本科都在C大,听见这话,想起些传闻,目光暧昧地笑着瞟他。 萧徇铎知道他们笑什么,但同一件事解释了几年,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该不耐烦了。他装作没看见,抬手加注,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不知不觉,三四个小时过去,荷官手里的牌已经换了两副,桌上的筹码或多或少流转几轮,像被吸力吸走似的,大多堆到了萧徇铎面前。 “不是吧,老兄。”陆衍行摸着新发的牌不肯看牌面,仰天哀怨道:“你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是不是学会出老千了!” 萧徇铎打德扑,喜欢把人吊在牌桌上。当他注意到有人筹码见底,便放水两圈,给人赢的希望。等把人养回半肥不瘦,就佯装想弃牌,吸引别人加注,接着快刀斩乱麻,收复一迭迭紫色筹码。 他听着陆衍行的话不作声,长指捡起自己的两张牌,垂眸看了眼牌面,指节在桌上轻敲两下,表示已经查过牌。 陆衍行像在施法,对着牌背碎碎念,闭上一只眼,翻起牌的一角瞧,发出几声坏笑。他把牌盖上,推出为数不多的全部筹码,豪气干云地大喊:“梭哈!” 萧徇铎善意地看了眼他,问:“你确定?” “哦,”陆衍行下巴抵在桌角,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也不多了。” 既然他这样,其余三人也把所有筹码往前一推,示意荷官开牌。 公牌一张张翻开,5、J、A、3、K。 陆衍行一下子站起来,翻开自己的牌重重拍到桌上,兴奋道:“小爷要一雪前耻!哈哈!” 众人一看,他翻出的是两张A,和公牌的A凑成三条,在今晚的情势下算得上大牌了。 右侧两人开始把筹码往陆衍行面前放,都默认他赢了。 萧徇铎轻笑一声,用牌角敲了敲陆衍行的手背:“我还以为你四条A呢。略胜一筹,承让。” 他甩下牌,一张是10,一张是Q。 牌友们的眼神瞄来看去,愣了几秒,才看出来是顺子。 荷官收起牌,一锤定音:“顺子对上三条,是萧少赢了。” 陆衍行瞪着双眼,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他猛地折下腰,伸长双臂把所有筹码刮进萧徇铎的那堆,咬着牙不服气道:“拿走拿走。俗话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哼哼…” 萧徇铎不跟输了一晚上的人计较,站起身对周围人说:“我先撤了,祝大家玩得尽兴。”他指了指桌上的筹码,“上次感谢诸位的帮助了,今晚都算我的。” 说罢,他脱下沾了烟味的外套,随手扔给侍者去清洗,拍拍在怀疑人生的陆衍行,跟他道别两句,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就出去了。 月明星稀,海上白光泠泠。萧徇铎吹了会儿冷风,踏着月光上车。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想池珏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