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匪夷所思。” 玉格脚步一顿,这个反应…… 十四阿哥没有告诉他,是他猜到的,那幅画只是在试探她? 总归他现在是已经知道了,玉格走到八阿哥对面坐下。 “八爷想做什么?” 八阿哥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脸上,好似并没有听到她略带冷意的问话。 “八爷?”玉格又唤了一声。 八阿哥稍稍回过神来,这次没有错认玉格眼底的冷淡。 八阿哥自嘲般低笑了一声,“我如今还能做什么,鱼肉罢了。” 八阿哥站起身,动作有种久坐后不自然的僵硬,“用过饭了吗,一起用膳吧。” 玉格站起身,同他走到书房内摆着的小圆桌处。 几乎是八阿哥吩咐摆膳的声音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了叩门声,而后十八道菜色流水般呈了上来。 玉格发现鱼肉和菜叶都热得有些烂了,想来是在厨下热了许久,而八阿哥大约可能是一整日都没有传膳,所以厨下才会这样细心的一直备着。 可见八阿哥受到的冲击不小,这一整日都因自己的推断处于极度的震惊和怀疑中。 念及此,玉格的情绪稍稍平和下来,拿起筷子陪八阿哥用膳。 八阿哥给两人斟了酒,也不劝,自个儿一杯酒灌下去润了润喉,又看向玉格。 除了五官过分精致好看了些,怎么看都是一个男子的模样,尤其她还有喉结,言谈举止也并不女气。 而且,陈氏其人他也见过,那样胆小的妇人,怎么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做这样要命的事。 除非她不知道。 可作为额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多尔济他昨日喜宴上也见过了,拘束老实到有些软弱的男人,也不可能有那样大的胆子。 不说以女儿之身立于朝廷,这样的欺君之罪,只逃避选秀这一件重罪,他们就不敢。 所以这一夜一日,他都不敢信,那幅画,不过赌一赌试一试,及至玉格果真前来,他还是百般的困惑难解。 八阿哥抬了抬手,屋内侍奉用膳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房门阖上,八阿哥又提壶给自己添了酒。 “怎么做到的?” 怎么说服或瞒过父母的,不,不可能说服,玉格能入仕,其户籍必定没有问题,一个小婴孩能说服谁,只能是瞒过。 所以,“是那玉的缘故?幻象?” 这是八阿哥想了一夜唯一能解释所有事情的答案。 很荒谬,但如今看来,却是真相。 玉格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吃不下去了。 她没打算在八阿哥面前‘变身’,更没打算告诉他‘缘由’,但八阿哥已然全部猜到了。 否认已经没有异议,一个人的欺君之罪总好过一族人的欺君之罪,“是。” 八阿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 所有的困惑得到了解答后,八阿哥的精神看起来振作了许多。 “我能看看你的玉吗?” 玉格摇头拒绝。 八阿哥又道:“这世上真有神佛吗?” 玉格仍旧摇头,“我也不知。” 八阿哥道:“我原本不信神佛,可,”八阿哥上下看了玉格一眼,苦笑道:“如今好像由不得我不信了。” “八爷,玉格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玉格垂眸,无意多说这个问题。 八阿哥见她如此,也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八阿哥又饮了一杯酒,问:“你打算怎么做,这一辈子都如此?” 玉格点头,“八爷应该也知道,男女之情其实并不是大多数人生活的必需品,比如八爷,比如我。” 八阿哥笑了一声,“你这话真不像是一个姑娘能说得出的,我原还以为你与十四弟两情相悦,若是、那倒一切都有解了。” 八阿哥说完,垂眸饮酒,她说得没错,在最初他们怀疑她是女儿身的时候,他也有过旖旎的心思,但如今,证实了这个猜测,他心中却没有半点风花雪月了。 若是十四阿哥登基为帝,玉格这欺君之罪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玉格明白他的未尽之意,只是,“八爷,‘若是’这样的想头是最没有意义的。” 八阿哥点头,“我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