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她从前在外头,从来没为这些内宅之事烦心过,都是几位姐姐在背后默默为她费心,是她疏忽了。 次日,婚礼在即,几位姐姐过府来,帮她最后核定一遍大婚要用的东西,玉格寻着空,向三姐儿几个道了一遍谢。 三姐儿拿着帕子捂着嘴噗嗤乐了,“我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么一件小事儿也只得你特地来说的?” 四姐儿也笑,“我们陪着额娘去做客,也是结交人脉的好机会呢。” 五姐儿笑着点点头。 她们毕竟是外嫁女,出门在外,更多的是以夫家的身份地位为身份,所以好些陈氏来往的人家,她们是够不上的,陪着陈氏一块儿出门,倒是两处相宜了。 玉格对着三姐儿三人认真施了一礼,“不管如何,还是劳烦姐姐们费心了。” 三姐儿借着帕子的遮挡微微别过头去,眼眶有些涩涩,她在家中孝敬公婆、照顾弟妹、教养儿女、管理奴仆,费心劳神更多,才让喜塔腊·达穆没有一丝后顾之忧的当差做事,可却从来没有得到一个谢字,一声辛苦。 都觉着是她的本分呢,也就在玉格儿这儿,也就在这里,她知她的不易,知她的苦。 四姐儿伸手放到三姐儿的背后轻拍安慰。 三姐儿很快收拾好情绪,一甩帕子笑道:“瞧我,好好儿的,竟把手帕揉到眼睛里去了。” 四姐儿和五姐儿抿唇笑笑,配合着揭过此事。 喜塔腊·达穆不同与四姐夫崔先生和五姐夫常旺,是在玉格家发达后才结亲的人家,三姐儿当初正经是高嫁的喜塔腊家,所以对方的心里大约还没调整得过来,他应当敬着三姐儿。 玉格看了三姐儿一会儿,夫妻之事,自古以来,旁人便不好插手,哪怕玉格是她的娘家人,也怕越插手,喜塔腊·达穆心里同三姐儿越生嫌隙,而婚姻当中,男方若想折磨女方,那真是有数不清的手段。 再一个,三姐儿同喜塔腊·达穆已有儿有女,喜塔腊·达穆大面儿上也挑不出错来,至少,不管内务,在这会儿可一点儿算不得不是。 不过,玉格想了想,慢声道:“三姐若是有委屈,不论合不合规矩,贤惠不贤惠,都可以同弟弟说,你我是亲姐弟,我这心里总是向着你的。” 玉格说罢,看着三位姐姐道:“我这心里是宁可你们都不贤惠的。” 三姐儿捏着帕子的手微顿,末了重重的按到眼角,略带鼻音的低声应道:“嗯,我知道。” 四姐儿拍了拍她,又同玉格道:“你快去看一看聘礼去,还有你的屋子,今儿就得把柜子呀床呀什么的,全部都搬走,后日郡主的嫁妆就得抬进来了,还有西四牌楼那边的院子,你也得亲自去瞧瞧,看还有什么要改动的没有。” 四姐儿细细的说起玉格婚礼的安排,三姐儿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子酸楚,在一旁不住点头、补充,“还有下人住的屋子,几处都得多准备出来几间,宗人府和内务府的人都说了,郡主嫁过来必定是要带着惯用的下人奴才的。” “还有……” 玉格的婚事是全家的大事,家里上到多尔济,下到仆妇小厮,全都被支使得脚不沾地,作为事件中心的玉格也是半分不得闲,光那一身喜服,她就穿穿脱脱了十数次。 “已经很好了,很合身,不用再改了。”玉格扶起蹲着身子计较着她衣裳下摆处的一处针线花纹的二姐儿,转头又被多尔济唤了过去。 “这帖子,你看咱们这样写,妥不妥当?唉,我这字写得到底还是不好。” “好,都好,帖子写得好,阿玛的字也好,这请帖照着旧例不出错就行,咱们家对郡主的尊重也不在这上头,再说阿玛亲自写请帖,这份诚意,还有什么不好?” 这边,玉格安抚好多尔济,那边陈氏又慌里慌张的把她唤了过去。 “内城不让请戏班子,我觉着还是不够热闹,你看,有什么别的法子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