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八阿哥轻叹了口气。 九阿哥皱眉道:“八哥还是打算插手此事?” 八阿哥道:“他虽然没有站到咱们这一边,却也并没有倒向四哥,而他也确实是个难得的忠臣能臣。” 九阿哥皱着眉,还是有些不乐意,却没再说什么。 八阿哥道:“得先想个法子,和榕辰娘娘那边搭上话。” 弹劾是不能先弹劾的,若是传出了弹劾的信儿,只怕榕辰娘娘会更急,而且也会更不信他们,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做。 而在八阿哥想法子和六姐儿搭话的时候,同在伴驾之列的四阿哥慢一慢也收到了消息,不过他的消息来源有点特别,不是来自于他门下之人,而是来自于——李卫。 李卫,四阿哥还有些印象,那个在台州相识的盐商之子,有些吊儿郎当,却总能在暗处配合玉格心思打算的年轻人。 四阿哥焚了信儿,他居然直直的找到了他的府上,是、玉格让他寻自己的? 不,玉格不像是会求人、会这样信任他向他求助的人,所以就这么巧,他听到了老十和十四的谈话,又这么的给他送了信儿来? 这信儿,可不可信? 他想让自个儿做什么?联系上榕辰娘娘,传话给榕辰娘娘?这一件若是别人设的圈套,那、前太子那不可言说的罪状之一,废太子和汗阿玛的年轻妃嫔……这教训他还记得。 四阿哥闭上眼,难以抉择。 他不能行差踏错,十三弟…… 四阿哥握紧了拳头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才唤了人进来,声音有些凝涩的吩咐道:“悄悄的让人去看着……” 八阿哥最终定了主意,能和榕辰娘娘传这话的,除了九弟的生母宜妃娘娘外,便是十四弟的生母德妃娘娘,九弟在这处,自然是联系宜妃娘娘更便宜,但是、宜妃娘娘的心思不好猜,倒是德妃娘娘是一心偏着十四弟的。 从她觉出敬事房的记录不对,就给十四弟传信便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传出了这信儿,也是一个把柄,有把柄的人总是叫人更放心的。 而且要取信榕辰娘娘,就得有榕辰娘娘能信得过的信物,这个也是要等京城那边送来的,总归是要再等等的,那就再等等吧。 八阿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只盼着榕辰娘娘到底有几分玉格的脾性,能沉得住气。 六姐儿的屋子里,护甲之下的指甲已经被六姐儿啃得乱七八糟,这几日,从皇上说了那话走后,她的心就没有一刻平静过,玉格、玉格不会有事吧? 她会不会害了她?是她害了她吗? 六姐儿时时刻刻的担心着自责着恐慌着,偏偏连一分都不能表到脸上,她心里想大叫,想奔跑出去,想用尽一切办法的把信儿传出去,传给玉格,玉格那么聪明,她肯定有法子。 但她不能说,她甚至不能红了眼眶,她不能有任何异样,所以,她只能把自个儿关起来,啃咬着没有人能看见的护甲下的指甲。 尤其,德妃娘娘状似无意的提点了她几句什么后宫不得妄自议论朝政的事儿,六姐儿逼近临界点的奔溃,又被生生的压了回去。 对,她不能有动作,她暂时不能有什么动作,不然或许会反而害了玉格。 可是德妃娘娘说的是对的吗?她会不会是想要害玉格的呢?她是不是在故意阻拦自己,不让自己传信儿给玉格呢? 六姐儿的心仍旧如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煎熬着。 好在,京城的信物来得不慢,德妃娘娘送了她一个吃糖葫芦的毛毡小猴子,糖葫芦串的第五颗的棉花里,藏了一个小纸卷,是五姐儿的笔迹。 六姐儿几乎瞬间就落下泪来,为这熟悉而久违的字迹,也为这纸上的消息,为她终于定下的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