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常旺一挥手道:“能吃,我们问过大夫了,就是别吃多了。” 陈氏这才放下了心。 一群人又就着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吃什么好,什么好吃,一路扯开,开始拟起了明儿的菜单子。 这边陈氏几个照顾着玉格和五姐儿的口味拟菜单,那边多尔济、崔先生和常旺三个讨论起什么酒最好喝。 玉格轻轻笑了起来,家里的这些细碎琐事、平常简单的幸福,会让人觉得、嗯,辛苦工作是值得的,“我想吃香辣虾。” “好,加一道香辣虾。”几乎是玉格话音落下,陈氏就应了下来。 当晚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 次日便是七夕,金缕记上新的日子,也是玉格的生辰,一大早,金缕记四个铺面处就围了不少好奇的人,而玉格家里则迎来了一拨又一拨送礼的人。 四姐儿正吩咐着人一样一样记下收好放好,这里头有许多之后都是要还礼的。 崔先生背着手走到四姐儿身旁,看着今年比去年又多出许多的寿礼和拜帖,颇为感叹的笑道:“如今虽累,但看着这些,想着七爷的前程一年好过一年,就觉得这累也不累了。” 四姐儿转头瞧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没说话。 崔先生忙道:“呵呵,理这些庶务,也是辛苦四姑娘了,我这阵子着实抽不开身。” 四姐儿只看着手里的单子也不瞧他,“我只收个礼记个账有什么累的,家里头最累的是玉格,玉格可不觉得这些比他自个儿舒服自在的逗猫逗狗好。” 崔先生被堵得干笑了两声,“那个,哈哈,那也是,不过七爷的才干,哈哈,那不是没法儿淹没么,哈哈,这个,我这会儿有空,要不我帮着四姑娘一起理理。” 四姐儿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自个儿的位置让给他,“你写字快,你来记礼单吧。” 崔先生老实的站过去执笔。 堂屋里头,玉格正和常旺还有五姐儿两个坐在一起择菜,昨儿拟的菜单不少,准备工作也就格外的多,大家就帮着一人做一点,反正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干活也不觉得累。 玉格抬眸时便瞧见崔先生对着四姐儿,四姐儿说一句他点一下头,态度恭敬得很,微微诧异的瞧出了神。 五姐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着解释道:“四姐对崔先生原先还是很客气的,可后来,你一日比一日忙,她又瞧见好几次崔先生催着你做事,就、这样了。” 玉格笑着收回视线,“这、哪儿跟哪儿,这可不怪崔先生。” 五姐儿眨了眨眼,“我知道。” 玉格微愣,知道怎么不劝劝。 常旺哈哈笑道:“榕熙的意思是,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关咱们的事儿。” 玉格明悟过来,“四姐和崔先生?” 玉格说着皱起眉头,“满汉不能通婚。” 当然民人女子嫁给旗人为妾不在其中。 常旺大咧咧的笑道:“满汉是不能通婚,可这不是有你吗?你瞧瞧隆科多隆大人家的那位李夫人,哪一处合规矩的?哈哈,你可是被称为他日的隆大人的。” 玉格一愣,眉头渐渐松开,垂眸笑了一声,说得也是,本就是没有道理的规矩,违了也就违了,她之所以入仕途,不就是为了能让家人、能让自个儿肆意么。 常旺坐着择了会儿菜,到底志不在此,又撺掇着玉格玩牌,“你、我再加上岳父和崔先生,人就够了。” 这边玉格被常旺拉上了牌桌,享受平淡而闲适的家庭之乐,另一边,八贝勒的马车赶在金缕记的新品揭晓前,到达了西四牌楼的金缕记前。 不过,“玉格不在?” 随从躬身回道:“是,说是玉大人今儿要在家陪着父母过生辰。” 八贝勒坐在车里想了会儿,随从见主子没有吩咐,抬头瞧了一眼,“爷,咱们是回衙门还是?” 正好这时围着金缕记铺面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八贝勒笑道:“既然已经来了,咱们也进去瞧瞧吧。” “是。”随从应了话,一个随从跳下马车和先头回话的随从一起走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