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是想要摔出马车,而后被八贝勒拉了回来,您顺势而为,改伤遁为、另一种伤遁,但在八贝勒看来,他可是救了您一回。” “七爷的为人,只看七爷对四姑娘和五姑娘,便知道七爷是个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人,这可是救命、好吧,倒也算不上救命,但总归是伸手免了七爷一场皮肉之苦,他又是那样尊贵的身份,以上救下,这恩情就重了。” “不管七爷认不认这恩,可别人知道七爷的为人,再知道这事儿,这样一份恩情,他们定是要多想的。” 玉格眉头拧得更紧。 崔先生接着道:“再有,您说完那一场话后,贝勒爷虽说温声宽慰了一阵,可是这话里,可半句没说就此算了的话,这样的话,一旦说破了,哪里还有能转圜模糊的余地。” 唉,玉格叹了口气,眉头展开,不再报侥幸心理。 玉格缓声道:“我得拿一个态度出来了。” 崔先生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闲话般说道:“今儿,七爷走后,二姑爷带着二姑奶奶上门赔罪来了。” 崔先生瞧着玉格的神色。 玉格的神情淡漠得很,隐隐还有一丝厌烦。 崔先生的神色放松下来,笑道:“我说七爷不在家,这一阵子都忙得很,该说的话,初二那日都说明白了,往后就当寻常亲戚走着就行,七爷没法子把二姑奶奶一家都照顾周全,但也不会害他们什么,若二姑奶奶还是有怨气,也尽管偏心着对待堂小姐和七爷就行,七爷不在意这个。” 崔先生说着笑了起来,“二姑爷和二姑奶奶脸上都有些难堪,但还是想等七爷回来,当面好好的赔个罪,五姑爷不知从哪儿听到了信儿,牵着二哈过来了,满面笑容的生生把二姑爷二姑奶奶讽刺得站不住,我瞧着,那二位轻易不会上门来了。” 玉格也跟着笑了起来,“常旺虽然性子惫懒,但治这类样的事情,最是有用。” 崔先生笑着点点头。 “不说这个了,”玉格言归正传,“我先和先生说说金缕记的事情,这件事还需要先生多费心,还是一样,不能先走漏了消息,若是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先走漏了消息出去……” 玉格道:“年前,皇上选中了几个地方打算做玉米迷宫,还没有过完年,那些个地方的耕地就一分不剩,全是屋舍了。” 崔先生顿时错愕,而后叹了一声,点头道:“在下明白了。” 玉格接着道:“先生寻些可靠的绣娘和织工过来,想法子试试看,怎么能把羊毛搓成线,或者是纺成布,这一件最是要紧。再收些羊皮牛皮回来,一来可以混淆视听,二来我也有用。” “先生请看,”玉格铺纸,提笔作画,不一会儿一个皮表带的手表便跃然纸上,“咱们把怀表的形制改一改,做成手表。” 崔先生拿起画纸细看,另一边玉格又接着作画,也是个简单的小东西,“这是皮带,我打算做一套男装出来,这两样是配饰。” 玉格又画了一套衣裤出来,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上衣是黑色的短襟,下裤是同样黑色的长裤,中间束上腰带,就显得格外的英武精神、干净利落。 崔先生点头道:“这样一整套看起来,没有花纹,倒更显威武。” 玉格又画了一双高筒的皮靴,“就是最简单的皮衣皮裤和皮靴,大致的版型就是这样,细节可以让人再增添调整,不用做太多,用料一定要好,做工要细。” 崔先生点头,这皮衣,用了不便宜的皮子,那必然是走高价精致的路线。 玉格放下笔,“再说毛线和毛呢布。” 崔先生不过微愣了愣便明白过来,玉格说的是羊毛搓成的线和羊毛织成的布,她总是这样,新名字张口就来。 “毛线可以用来编织毛衣,就像编制渔网那样。” 崔先生一脸懵的看着玉格,渔网?衣服?你在说什么? 玉格道:“当然不会是渔网那样大的洞,我想着毛衣到底是羊毛做的,做成冬衣比单单的布来得保暖得多,又不用装棉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