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适时的扔了一个银锭子到红姑怀里,红姑笑着双手接住,忙笑道:“是,两位爷稍等,奴家这就去叫姐妹们过来。” 红姑说完,娇媚的笑着福了一礼,起身时,眼波盈盈的扫过来,而后又一低头,笑意盈盈的迈着速度不慢而韵律极美的小碎步往里走。 佟佳玉柱被她的眼神勾得心痒痒,摸着下巴嘿嘿笑道:“不愧是通州的红楼,一个半老徐娘也这样风骚,嘿嘿,有点儿意思。” “走。”佟佳玉柱对着玉格朝里偏偏了头,而后也不等玉格同意,便顾自往前寻了一个花台正前方的位置坐下。 玉格走上前,与他同桌相对而坐,很快,便有两个伙计端来了鲜货果品并两杆长烟锅、两壶酒,玉格扫了一眼,又专心的看向台上歌舞。 这花楼布置得极有格调,客人们也自持身份,没有急色的在大堂里就做出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来,只是到底是声色场所,一应都带着些暧昧,歌声缱绻,舞姿更是妩媚撩人。 佟佳玉柱看得拍掌大声叫好,玉格的表情却只是一般。 佟佳玉柱兴奋的饮了一杯酒,看到她的反应笑道:“怎么?不合你的意?”而后又瞧了她一眼,哈哈笑道:“也是,她们长得还不如你,你惯常看着你自个儿,这眼光是得高些。” 佟佳玉柱显然已是兴奋得晕了头了,竟拿玉格一个满人儿郎和青楼女子比,他如此调侃,纵然有两人关系亲近的缘故,但也流露了心底下意识的对玉格的轻视。 若换成旁的正经人,就算不敢生气,面上也会露出些尴尬不自在来,但是玉格脸上的笑却是一丝没变,她笑着正要说话,前头招呼他们的红姑领着四个十二三岁、最多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走了过来,佟佳玉柱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玉格也看了过去。 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笑得还自然些,但两个十二三岁的,虽然极力学着红衣女子和两个姐姐的样子,但年纪和身量在那儿,瞧着就有些不伦不类。 尤其比起她们的身材,她们的衣裳太过肥大,还是那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身衣裳就是极贵重的资产,她们这样的小丫头,显然还不至于让红楼下本钱给她们个个量身做新衣裳的,再瞧下头锥子一样的小脚,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圆锥一样,毫无美感。 然,佟佳玉柱却更偏爱两个小丫头怯生生的模样。 红姑注意着两人的表情,把两个年幼的推到佟佳玉柱身边,又示意两个年长的站到玉格身边,笑着介绍道:“两位爷,这是香莲,这是香蕊,这两个小的一个叫桃红,一个叫杏红,都是楼里的清倌人,干净着呢,要是旁的人来,奴家都舍不得叫她们出来,也就是看两位爷身份不凡,又是头一回来,才特特的叫了好的来,两位爷可要怜惜则个,以后常来啊。” “爷。”四个小姑娘齐齐福了一礼,姿态温顺,身姿摇曳。 眼瞧着佟佳玉柱就要上手,玉格按住他,对红姑笑道:“这位、姑姑?是欺负我们面生眼生,唬弄我们吧。” 佟佳玉柱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眯着眼睛看向红姑。 红姑连忙叫屈道:“哎哟,这位爷说得哪里话,您就是借奴家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啊。” 佟佳玉柱又看向玉格。 玉格噙着笑慢悠悠的扫视过四个小姑娘,“清倌人?清倌人就这样随便叫出来伺候人了?” 玉格摆了摆手,示意红姑听自己说完,“你别说得好听,老鸨也是做生意的,不巧我也是做生意的,咱们都明白,奇货是可居的,若真是绝色的,你舍得这样叫出来?未免也太没有格调了些。” “我想想,若是我,若是清倌人,我得先把她要开苞的消息散出去,把客人都聚过来,让姑娘表演个最拿手的才艺,再让客人们出价,价高者得;若是旁的头牌的姑娘,那也得设个门槛,或是要诗,或是要画,同时银子不能少,如此格调和实惠都有了,才叫名利双收。” 红姑的眸光闪了闪,笑着亲自提壶给玉格倒了杯酒,双手送到玉格的手边,小意的笑道:“爷这真是好主意,不知爷是做什么生意的,奴家可真是学到了。” 玉格笑着也不为难,顺手接过红姑斟的酒。 红姑又笑着给佟佳玉柱倒了一杯,委屈道:“奴家这回学到了,等下回也这样做,不过这回,两位爷可真是冤枉奴家了,奴家真是从得闲的姑娘里,把最好的都挑出来了。” 佟佳玉柱被娇言软语哄得信了红姑的解释,又指了指玉格道:“这位可是能在两个月里挣出五万两银子的主,你是得好好学学,也别想着拿不好的货色来唬弄爷。” 红姑先是讶异的看了玉格一眼,惊叹佩服道:“爷可真是厉害,”又娇嗔着轻轻推了推佟佳玉柱的肩头,“爷说的哪里话,奴家哪儿敢,要不奴家把其余的姑娘都叫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