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主场,日常住在花园里的工人少说也有十个,再往前头的红福记叫一声,传个消息,最多半刻钟就能再叫来至少五六十个人,若是时间再充裕些,半条街的小二都能叫来。 于是,不到一刻钟,启科齐连着启科齐带来的人全都被绑成了粽子。 听到消息过来的六姐儿,愤恨的想要上前踹一脚,玉格拉住她,把她推到五姐儿身边,让她带着六姐儿回屋,又叫三姐儿去找人写一张义绝的文书过来。 “玉格?”三姐儿不解,他能答应吗? 玉格笑着点点头,让她快去,瞧着三姐儿走远,玉格瞧着仍旧笑得有恃无恐的启科齐道:“给我一根棍子,粗一点的。” 张满仓愣着没反应过来,前头最先冲上去的那个少年,已经扔了手里的竹竿,把另一人手里的锄头的把柄卸了下来,送到玉格手上。 玉格把锄头把拖在地上,一步步走近启科齐,笑道:“我虽然读书不多,不过托你的福,特意查过关于义绝的一些事情,其实有不用经过丈夫同意,双方必须义绝的情况。” “比如,”玉格抬起锄头把指着启科齐的脸,启科齐眼神有些闪烁,不过神色还算镇定。 玉格笑道:“比如,妻族对夫族的殴杀罪,杀么,我确实不敢,毕竟你也不配,可是殴,我想你昨儿已经见识过了。” “哦,我忘了,这殴也是有个程度范围的,必须得至‘折伤’是吧?”玉格腼腆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读书不多,这‘折伤’是打骨折的意思吗?” “啊!”启科齐凄厉的一声惨叫,脸色终于变得恐惧。 谁能想到玉格上一瞬还在腼腆好学的发问,下一瞬便棍棒而下。 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吓住了。 “玉格?”三姐儿的心也颤了颤,手里拿着的文书飘到地上。 旁边的少年郎倒是个真不知怕的,捡起吹了吹灰,瞧着干净了,又递到三姐儿手边。 三姐儿慌了神,没有管文书,上前拉住玉格慌张的道:“你疯了,你才从牢里出来,你是又想进去吗?” “三姐,”玉格挣开她的手,只问启科齐道:“义绝吗?” “玉弟,”启科齐的脸色惨白,小腿也不自然的打着颤,可还是咬紧牙关道:“这是我和四姐儿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夫妻恩义未绝,我不能答应这事儿,辜负了四姐儿的情意,不过八十板子,比不上我和四姐儿的夫妻情意。” “好,”玉格点点头,又一棍打到了启科齐的另一条腿上。 在启科齐的痛呼声中,玉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顾自笑了起来,“其实,要是把你的四肢都打断,那这义绝倒真不必义绝了,毕竟就当养一条狗了,反正姐夫又不会和我计较,对不对?” 启科齐终于知了怕,忙蜷曲着身子往后蹭,他是读书人,手是他的前程他的命,“我签,我签!” 玉格瞧着三姐儿笑道:“你瞧,这不是答应了吗?” 此时,三姐儿瞧着玉格都有些陌生心惊。 拿着文书的少年郎瞧着这会儿要用文书了,把文书送到了玉格身边,张满仓也终于回过神来,奔进屋去取了笔来。 瞧着启科齐写好名字画好押,玉格收起文书交给三姐儿,又有条不紊的吩咐少年郎去报官,嘱咐三姐儿只赔启科齐一个人的药钱就行,毕竟前头那些都是误会,是已经结案了的,而后便极温顺配合的任衙役把她押走,关进顺天府的牢房。 顺天府的牢房规矩没有宗人府多,于是从宗人府的牢房换到顺天府牢房的这一晚,玉格过得极为热闹。 第86章 、动手后 “啧。”在陈氏等亲人和金掌柜等友人走后, 第三拨来探监的是刚分别不久的八十几个。 同样系着黄带子的常旺,额头上贴着膏药,见着玉格便竖着大拇指咂舌道:“你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玉格苦笑着摊了摊手道:“不过是被人欺到了份上,不得已而已。” “啧。”常旺咂舌摇头,觉得玉格实在谦虚了。 八十道:“这也得是硬骨头的人才敢这样做,换个骨头软的,不说肯不肯替家里人出这个头,就是肯,也未必敢下这样的狠手。” 八十说着眯了眯眼,很是赞同玉格的做法,“对于这样读了几本书的无赖,就得这样打到他怕了,往后才能断得干净。” 三个红带子摸了摸鼻子,彼此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不自在。 从前他们觉得玉格脾气好,又只是个普通旗人,要不是看她银子多,常招待着哥几个吃喝,又有两个黄带子朋友,他们是不屑和她称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