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陪着四人到吃完晚饭又说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回到红福记时,已经赶不及回棺材胡同了。 三姐儿担心的看着她,“我们已经吃过了,你吃过了没有?” 玉格极为疲乏的点点头。 三姐儿轻叹一声,“那你先歇会儿吧,咱们明儿早点儿回去也赶得及。” 玉格摇头,“明儿是早不了了,三姐你把在咱们这一处买了贵宾卡的名单整理出来,银子也理出来,明儿咱们一家家的上门拜访,银子嘛统一交到鑫顺阁去,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歇会儿,和你慢慢说。” 三姐儿虽然疑惑不安,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些事,商量的时候都只是说,而真正办起来,实则还是要花银子的,比如上门去拜访去解释,总不能空着手去,去那些高门府邸,见着人就要先打点,这一通真不是白忙活,至少到这会儿,是往里贴钱。 “唉,”三姐儿听玉格说完后,也发愁了,好些银子她们都已经用了出去,这下又紧巴巴了。 但不过泄气了一会儿,三姐儿又振作起精神道:“明儿咱们抓紧些,纵然赶不上白天的过嫁妆,可晚上的拜堂还有酒席,还是能赶上的。” 三姐儿的振作连带着打起了玉格的精神,玉格笑着点点头,应了一个好,而后和三姐儿一起继续理名单算账本。 次日一早,没等到她们的张满仓寻了过来,听了玉格的吩咐,又跑回棺材胡同里传了话,再跑回红福记陪着玉格和三姐儿挨家上门。 虽然如今的京城只有后世两个区那么大,但这直线和曲线,就好比人的肚子和里头的肠子,不是只按着面积大小论的。 跑这些个胡同小巷,玉格三个紧跑慢跑,跑了一整天,还是错过了大姐儿的大部分婚礼仪式,还好,宵禁制度也留着人情的余地,玉格带着三姐儿在各栅栏处报备了旗分、佐领、姓名和住址后,顺利的通过一道道栅栏,还是赶上了大姐儿婚宴的酒席的尾巴。3 姐夫马志祥特特给他们留了一桌。 “多谢姐夫。”玉格以茶代酒敬马志祥。 马志祥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大姐儿的亲弟弟,你还能不来?既知道你一定会来,做姐夫的还能不给你准备饭菜?” 这话里就透着亲近,玉格笑了笑,将茶杯举起一饮而尽,马志祥也干脆的干了一杯酒,让玉格和三姐儿慢慢吃,自去招呼别的宾客。 见马志祥走了,五姐儿和六姐儿凑过来,给了三姐儿和玉格分了她们得的喜糖。 而后六姐儿便挨着玉格坐下,开始兴致勃勃的说起今儿的热闹来。 “你们没瞧见今儿大姐过嫁妆的时候,哎哟,可热闹了,我同你们说,那嫁妆大柜子一抬出来,咱们胡同里的人,好些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以为就这样了吧,可不想,后头还有两床两层的簇新棉被,哦,羽绒被,还有三季六套新衣裳,还有锅碗碟盆、茶碗茶壶,有油灯有铜镜有木梳有肥皂团有子孙桶,最后还有十贯钱!嘿嘿,叫他们瞧不起咱们。”4 三姐儿和玉格笑着听着不住点头,六姐儿说话脆生生的,又是这样喜气的话题,极下饭。 六姐儿得意的扬了扬小下巴,继续叽叽喳喳的说道:“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大姐儿身上的金耳环和大金镯子,就是可惜,盖着红盖头,瞧不着耳环,不过手镯大家都瞧见了,姐夫也很吃惊呢,嘻嘻。” 六姐儿顾自笑了一会儿,又道:“就是好奇怪呀,别人不知道,大姐夫肯定看着耳环了呀,怎么后头更惊讶了呢,那笑都止不住。” 三姐儿笑道:“人家成亲自然高兴。” 玉格道:“也不仅如此,我把面包糠的方子放到了嫁妆里头。” 玉格说得轻松随意,三姐儿和五姐儿却是一惊,“这怎么……” “这也不算什么,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玉格笑道:“到时候薯条的方子还有摆摊车就给二姐做嫁妆,三姐嘛,是红福记一成股,四姐我有另外的安排,五姐儿还早着呢。” 玉格转头,看到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六姐儿,笑着故意逗她,“六姐儿嘛,看你的表现。” “哼。”六姐儿哼了一声,故作生气的别过头去,小声嘟囔着什么。 大约又是说她偏心的话了。 玉格笑笑,继续吃饭。 玉格和三姐儿吃完饭,两人也没有力气再去应酬说话什么的,就听着五姐儿和六姐儿说话,安静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