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回答,又警惕道:“别后天又不好了吧?” “唉,”玉格伸手拍了拍六姐儿的头,“后天也好,都好,不骗你。” “嘻嘻,”六姐儿高兴了,又用眼神往下瞥着玉格,小声埋怨道:“每次想什么就不能直说的,非要这样吊人胃口。” 玉格的手收回一半,闻言又伸出去曲起两指敲在六姐儿的额头。 六姐儿吃痛,跳脚怒道:“玉格,你怎么老是没大没小的,你对大姐二姐也敢这样吗?” 说着又转向五姐儿寻求同盟,“五姐,玉格他不尊重咱们。” 五姐儿笑盈盈的对六姐儿道:“你这样,他能叫你姐姐才怪,我都是被你带累的。” 不待六姐儿反驳,又笑着对玉格道:“你总这样,她的性子能改才怪。” 玉格笑容无奈的回道:“虽然脾气坏了些,好在还是有些小聪明,会撒娇示弱哄人也是一种本事。” 六姐儿叉腰不满道:“你们两个、别好像你们两个是大人,就我一个是小孩一样!” “好了好了,”五姐儿告饶,“咱们继续卖东西,该谁吆喝了?” 这一日几人没有拖着时间想要多卖些炸牛乳,比昨日早了一刻钟回家,但还是一样的疲惫,还有一份不能言说的忧虑和紧迫。 回到东厢数完钱,五姐儿才提起话头,“咱们现在有四千二百六十五文,佐领大人府上到二十九能结一千八百文钱,加起来就是六千零六十五文,离十两银子还差好大一截呢,明儿就是二十四了。” 六姐儿也绷着一张小脸严肃的道:“还有七天时间,要是没人学咱们,还和昨天一样,一天挣七八百文,这银子就挣出来,偏偏。” 六姐儿郑重道:“玉格,这不是小事。” “嗯,”玉格点头,她说得这样认真,她都分不清她是记仇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 玉格好笑道:“我不是说了吗,等明儿,明儿就好了。” “真?”六姐儿凑上前来。 玉格推开她的脑袋,淡淡嗯了一声,“好了,快睡吧,不叫着累了?” 见玉格打定主意不说,六姐儿失望的往被窝里钻,“好吧。” 次日一早,几人照例开禁就出门,边叫卖边往佐领府上送冻牛乳,不过这回,玉格被门房大常留住了。 “嗳,我正要去寻你呢,你前头送来的炸香蕉是怎么做的?我们老夫人爱得不行,府里灶上做了两三日,老夫人都觉得差点味儿。” “这…”玉格又惊又喜又为难。 “嗐,”大常反应过来,摆手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个秘方都是不能外传的,可这香蕉和冻牛乳不同,果子嘛,就得吃个新鲜的,再有,你们虽然舍得下本钱,可这毕竟是南边来的果子,你能买到的,和咱们府上的,能一样?” 大常话语里是大户人家居高临下的傲气,“你这炸香蕉,我们府上灶房上也琢磨出了点门道,是外头裹的那层面儿不同吧?” 玉格笑着欠身,“您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 “呵,”大常被她捧得面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来,“咱们虽然是奴才,可却是四品大员府上的奴才,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是是是,要不怎么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呢。” 玉格深深的赞同而敬佩道:“尤其这做门房的,真是最是要紧不过,想想府上的拜帖、交际、往来送礼,都要先经了门房这一处呢,尤其是这样的大老爷家,这来往的都得是什么样的贵人,得要什么样的玲珑心思,这真是比一个七品官还要难为,像我这样的,真是想想都害怕,真要我来做,只怕连话都回不明白了。” 大常肃着脸点头,“可不就是这样,这活儿可不简单。” 玉格笑道:“我人小嘴笨,帮不了您分忧,只能请您尝一尝咱们家的小吃食了,您稍等等。” 玉格说完,不待大常拒绝,小跑着回到街上摆摊车前,让二姐儿把香蕉、鸡肉和薯条一样炸一份,又小跑着回到门房,笑容恭敬可掬的道:“您尝尝,我人小没见识,只知道人吃饱了,心情就能好许多。” “这……”大常犹豫着想要拒绝,其实他做门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