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格只赔笑。 吴四又道:“若是咱们府上长期定了你的炸牛乳,你这银钱怎么算?” 玉格心念一动,绽出满脸惊喜的笑意来,连连作了两个揖,笑着回道:“若是能长期稳定的供应贵府上,一块只要四文,不、三文钱就够。” 吴四的手往袖筒更深处钻了钻,瞥着玉格,慢悠悠的道:“咱们府上可不差你那两文钱。” 玉格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般,微微躬着腰,昂起头冲吴四心照不宣的笑着道:“是,我这炸牛乳都是用的鲜牛乳,本钱极高,就得五文钱一块,一分一厘都不能少。” 吴四见玉格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一声,满意的抬了抬下巴道:“行了,等着吧,一会吴管事就出来了。” 吴管事?也姓吴,这下,玉格再明白不过了。 不一会儿,吴管事和吴三一起出来了。 玉格给吴管事问了好,又送出去一只荷包。 吴管事说了两句场面话后,给她结了钱。 事情果然顺利无比,吴管事和吴四几个眼神过后,就和玉格定了,从明儿起到正月三十,每五日送二百块炸牛乳过来。 玉格当然喜之不尽的应下。 玉格从门房出来,和二姐儿一起推着车走过府门口,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两颊,只觉得整个脸部肌肉都僵硬发酸。 六姐儿瞧见了,凑到她身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五姐儿和东海都关切的看了过来。 二姐儿想到玉格早上做的那些话,心里尤为不安。 “没事,”玉格微笑着回道:“有也是好事,佐领大人府上的管事和咱们定了,从明儿起到正月三十,每五日送二百块炸牛乳。” 六姐儿瞪圆了眸子,掰着手指算了算,欢喜道:“那能送十五回呢!就是十五两银子!天呐!” 六姐儿原地蹦了起来。 五姐儿也笑眯了眼睛。 二姐儿眉宇间的不安和忧郁尽散,矜持的抿唇笑。 东海也很为她们高兴,“真好,要是、咳,真是太好了。” 玉格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他短暂的含糊的停顿。 今儿是官员们冬至休沐的第二天,各衙门里只有少数几个值班的官吏,玉格几个便没有去大清门左右的各衙门处,而是在正阳门外大街上沿街叫卖。 走到一家成衣铺子前,玉格进去给二姐儿、五姐儿、六姐儿各买了双厚底的小皮靴,又给二姐儿买了棉手套。 几人中,只有她一直推着车,手被冻得通红。 皮靴很不便宜,一百文一双,几乎是一个壮劳力一日半的工钱。 不过二姐儿几个想着已经谈好的十五两银子的生意,又知道玉格的性子,便都没说什么,只看着玉格和掌柜的讲好价,又让掌柜的送了她们三双袜子。 换了新鞋,脚暖和了,人也更精神了,连生意都似乎更顺利了些,今日虽然没有了官老爷们的大手笔,可来好奇尝鲜的普通客人却络绎不绝,偶尔还有几个特意寻来的阔气客人。 因为还送了不少出去,所以不到中午,她们带出来的炸牛乳就卖完了。 玉格看了看天时,回家吃饭是赶不上了,但还可以回家取了炸牛乳,下午就近去宣武门外卖卖。 就在外面吃好了,东海跟着忙了半日,没道理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去。 玉格和他们说了自己的打算,问几人道:“咱们吃点什么?” 六姐儿小小的欢呼一声,满大街张望,拿不定主意。 东海想说自己有钱,不用她请,玉格先一步道:“一人五文钱的午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东海长得虎头虎脑,却是个体贴心细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