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沈沂又喊。 赵南星戴着口罩,声音很闷:“嗯?” “你……”沈沂想问你行吗,怕她心态崩掉,话在出口之时又变成了:“你别紧张。” 赵南星深呼吸,声音坚定又自信:“我大学实操课几乎都是第一。” “你放心。”赵南星说:“睡醒来就好了。” 沈沂微顿,尔后低声说:“我的意思是……” 手术室里安静到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赵南星的手平稳地悬在他的伤口上方,随时准备缝合。 只听沈沂温声道:“你别难过。” — 赵南星实习时来的第一个科室就是外科,也跟了上百台手术,缝合这种事不在话下。 可依旧是抱着十二分的认真和虔诚来做。 站在手术台前,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 甚至没有去想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谁。 等到缝合结束,赵南星才松了一口气。 而沈沂在她缝合的过程中没耐住麻醉的药效,闭眼睡着,被安静地推出手术室。 手术做完,赵南星刚出手术室,就有警察迎面而来,“请问您是赵南星女士吗?” 赵南星点头:“是刚才那件事吗?” “是的。”警察说:“需要您跟我们去做一下笔录。” “那个人呢?”赵南星问。 “在警局。”警察说:“精神方面似乎有点问题。” 赵南星:“……” “我去换件衣服。”赵南星说:“伤者还没醒,我可以要求在医院做笔录吗?” “可以。”警察点头:“我们也需要在伤者醒来之后继续做笔录了解情况。” 双方达成一致。 等赵南星换好衣服,两位警察也在桌前坐得笔挺,正在看之前在走廊里的监控。 赵南星给两人倒了杯水,坐到对面,“抱歉,久等。” “没事。” …… 交谈进行得很顺利,赵南星如实地交代了自己和伤者的关系,也表明自己并不认识那个持刀伤人者。 而经过警察的提醒,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一个多月前一位去世患者的儿子。 那天刚好是赵南星值夜班,凌晨两点接到电话,说有一位七旬老人晕倒在浴室,生命体征微弱。 送到医院之后进行了急救措施,但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第二天是那位患者的女儿来医院将他带回去的,全程没见过他儿子。 不过听那位患者的女儿说还有个哥哥,但好赌成性,一整夜都在跟朋友打牌,老人一直都跟儿子一起住。 赵南星的救治全程没有任何不恰当的地方。 如此看来,就是一例很典型的医闹事件。 但有个棘手的问题是,那个人在几年前就被诊断出精神分裂,也是在这家医院开具的精神诊疗证明。 赵南星听闻之后只摇摇头:“具体的等伤者醒来后再议。” 沈沂知道怎么做。 目前就算她说要起诉,也还是会通过沈沂的名义起诉。 毕竟沈沂是真正意义上的被害人。 而等待沈沂醒来的过程比较漫长难熬,期间程阙又来看了一次,说是网上出了新闻,还冲上了热搜前几,不过没多长时间就被撤了下来,应该是医院公关。 程阙询问这事情的缘由,赵南星如实回答。 说完之后程阙却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沈沂。 赵南星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程阙立刻摇头,“没事。” 隔了会儿又才神秘兮兮地说:“只是觉得沂哥料事如神。” 赵南星再问,他却什么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