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的生活中就只有奇葩了。” 丁厌有了小脾气,说:“你快帮我想想,我怎么样能扳回一局,我每次都输,心里难受死了。” “你们玩游戏,有没有限制使用道具?”楚瀛帮他琢磨道。 丁厌:“没提过这个……但道具不顶用啊,拿水枪滋他吗?” “你坐近些,我告诉你。” 丁厌搁了杯子,搬凳子挪到楚瀛那儿去,探听鬼主意。 楚瀛一说完,他又惊又喜地大叫:“——啊啊啊你好坏啊!” “可以,我明天就试试!”丁厌胜券在握道。 “你小心些,不要提前露馅了。”楚瀛告诫他,“就我知道的,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放心吧!我会一鸣惊人的!”丁厌不管有没有用错成语,他想想明天就激动,哇哇哇哇哇!他搂着楚瀛的脖子啃人的耳朵,“谢谢你!你这个坏东西!” “谢我还要骂我?” “这是夸!是夸!” 楚瀛出的主意是真损,丁厌一听就知道这混蛋小时候没少搞整蛊恶作剧。 其实说简单也简单,只是出奇制胜而已。 第二天游戏进展到一个半小时,他又被爱撒娇追到了,躺倒在草坪上求饶,假装肚子痛,骗人关怀他。 “哪里痛?是阵痛还是抽痛?”爱撒娇上当了。 丁厌装作疼得厉害,咿咿呀呀乱叫;待双方距离拉近,他单手摸进衣兜,指甲抠掉了注射器针口堵的小盖儿,然后攥手心,再等着自己被扶起。 “这位置吗?还是这里?”爱撒娇的手指轻按着他的胸腹部位,询问他的状况。 丁厌趁其不备将针管喂到对方嘴里,推动推杆,把满满一管青色芥末灌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吃辣,我请你吃个爽!!!”丁厌滚到一边,衣服头发都沾着草屑,欢快地直蹬腿。 他不敢想象吃一管芥末是什么感觉,但看爱撒娇的表情,恐怕是难以言喻的痛苦,流了好多眼泪啊! 丁厌笑了十来秒,蓦地噤声,笑不动了。他总归是心慈手软,见他人饱受折磨,不禁心生愧疚;跑回屋抱出三瓶矿泉水,送上前道:“抱歉啦……我就是想报复报复你……你还好吗?” 爱撒娇没功夫跟他说话,被辣得满脸眼泪,拧开三瓶水,喝一半吐一半,漱干净口腔;可是眼眶肿了,鼻尖和嘴唇也红了。 “这是谁教你的?” “没、没谁……” “好的,”爱撒娇喝光了剩余大半瓶水,宣布道,“你完蛋了。” 强人果然是强人,稍一缓神,魔爪便再次伸向了他! 丁厌的反射神经在多日磨练下被激发出了面对危险的直觉与本能,在主观意识对当下作出判断之前,他的身体已率先作出反应,迈步往反方向跑去逃离眼前的威胁。 哇啊啊啊! 他宛如一枕清风刮进门,直奔楼梯冲向高层。肾上腺素飙升的快乐冲昏了他的头脑——能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身体,好爽! 在楼梯拐角处,他险些撞上戴心诚,但这人眼神儿好,礼貌地避让他,等他先通过了再下楼。 躲回房间,背抵着门,久久没能等到爱撒娇追来,丁厌大获全胜,开心疯了,在比邻的沙发上蹦来蹦去,把抱枕扔得到处都是,还拆了一盒巧克力,坐在窗台上吹着风,补充能量。 他观察着楼下的风吹草动,当敌人重新出现在视野内,他无所畏惧地朝人家做鬼脸,还吹了声口哨。 但是爱撒娇完全不搭理他,而是在跟后方的戴心诚吵架,是真吵,还会动手的那种。 一对比,他和楚瀛那只能叫拌嘴和他单方面撒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