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中。她不吭声,霍存屿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从腻歪小情侣到相顾两无言,许柠心口不禁发酸。 即便如此,当许柠走进浴室时,霍存屿还是跟进来,帮她解开礼裙背面不好解开的系扣,才默默退出去。等她洗漱完出去,茶几上已经放好温水,她拿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进卧室上床躺下。 很快,她听见脚步声,半侧床凹陷下去,她闻到熟悉的雪松味道,带着些许洗澡后的潮气。霍存屿习惯性帮她拢了拢被子,再摁灭床头灯躺在另一侧。 遮光窗帘早已合上,此时没有了灯光,室内倏然陷入漆黑。 床并不大,却被两人睡出了楚河汉界的感觉,相隔两边、界限分明。彼此心里都有事,但都憋着不说,宁愿背对背睁着眼,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备受煎熬。 今天发生的事,让许柠精疲力竭,心脏像是悬浮着始终难以落地。可哪怕疲累至极,她的神经却紧紧绷着,精神久久无法舒缓。 一夜无眠,连神识仿佛都是与身体相离的。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人轻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许柠知道他是今天的早班机回去,闻声便下意识跟着坐起来。 她的动作幅度较大,霍存屿立马顿住,打开床头的灯,回身望着她,脸上并无有太大的惊讶,显然也清楚她同他一样,一夜没有合过眼。 “谈谈?” 四目相撞,霍存屿忽地开口,许柠眸光滞住,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见状,霍存屿的神情依旧平静,他一字一顿地问:“昨晚为什么要去医院?” 心跳停拍,许柠垂眸不敢看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喃喃回答:“我有、有点不舒......” “许柠,我不是傻子。” 他打断她,胸膛起伏、声线漠然:“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难道会看不出来?” 嗓子里像是被灌满咸涩的海水,窒堵得难受,她无从狡辩。 几息沉默后,霍存屿微微俯身,到底不忍心逼她:“不想说?” 许柠眼圈通红,艰难地点了下头。霍存屿的双眼亦是布满红血丝,语气冷肃:“好,那最后一个问题。” “卓遂知不知道?” 身体倏然僵住,血液仿佛倒流一般,许柠讷讷说出知道两个字。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光线下,许柠隐约看见霍存屿的唇角轻扯了下,似是自嘲。然后,她听见他淡淡地嗯了声,随即直起背转身,正好挡住了床边的灯光。 如同堕入海洋的人,眼前漆黑、周遭的声音远去,潜意识的求生意志迫使她伸手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她猝然前倾握住他的手,沙哑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我送你,去机场。” 霍存屿回过头,看了她几秒。然后抬手,将她的手握住、拿开。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时间还早,你可以睡一会。” 接下去的时间好似提了二倍速,许柠呆坐在床头,听见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房门被打开,然后关上。 许柠倏地回神,光着聊飞快地跑到窗边,将遮光帘掀开一个角。朦胧晨曦之中,熟悉的背影逐渐远去...... 双腿软得站不住,她跌坐在地。 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