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柳道镇没有戳破青年的谎言,回到自己座位拆开麵包,安静地吃起来。 ……真的相信我什么都没做,不说一句谢谢吗?在一旁落座的阴间使者望着啃麵包的男人侧脸,想说些什么邀功,却又因为自己已经先否认了出手事实而开不了口,最后只好掏出公务机,闷闷不乐地找上级诉苦。 佑梨:李判!!我的目标太过分了,有人说他是死人脸,我就小小教训了对方,结果他一句道谢都没有,还在我面前吃好香的麵包!![哭] 阎王:将死之人被喊死人脸也没什么错。 [阎王已被李判设定禁言] 李判:佑梨别理他,你做得很好,但是我们帮助别人不应该要求回报,对吧? 李判:麵包太香有可能是香精加太多,他吃越多身体坏得越快,你就能早点完成任务了 李判说话总是醍醐灌顶,辛佑梨薄弱的委屈感霎那消失无踪,想到很快能完成任务,不必再面对柳道镇冰块般俊脸的美好未来,嚮往地对着公务机微笑。 佑梨:嗯!谢谢李判!我要继续监督目标了! 「你还真的把佑梨当成孩子在哄?」放下手中拿着的机器,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无奈看向不远处戴着银框眼镜的书生:「他按照人类年龄算都成年多久了。」 「和我们这些以千岁当单位计算生命的存在比起来,他就是幼儿没错。」李玹朝他瞪了一眼:「你再说些打击他信心的话,下次就不只是禁言了。」 身为地府最高长官却时常被副手威胁,阎锡载无所谓地耸肩:「只是说实话。」 「那也不行。」李玹推了推眼镜:「谁让佑梨伤心,我就拿判官笔搅烂他心脏。」 「……阿玹,我们禁止私刑很久了。」进入现代后地府也开始讲究鬼权,没有明确且足够的犯罪前提下,鬼差们是不能对任何鬼魂进行审问抓捕甚至刑罚的。 「我是老人家,不知道那些东西。」李玹一振宽袖,他身上装束和明显西方现代风情的阎王不同,还是当年来到地府任职时的儒生打扮,只有头发为了方便也跟着时代潮流剪短,看上去就像俊秀偶像正进行角色扮演一样,有种莫名的不协调感:「你也装作不知情就行了。」 老搭档对小使者的偏心令阎锡载不由得喟叹:「你这又是何必,佑梨他没法长久留下,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不是吗?别付出太多感情了。」 他不是不喜欢辛佑梨,甚至得承认自个在一眾阴间使者里头常有意无意偏袒那孩子,总让他干些最轻松的活计,可在那以上的照顾就太多馀了,不适合他们这些理应冷心冷面的鬼魂。 「那孩子当年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吧?」李玹没有回答,反倒丢出了詰问:「哭成那副样子,你都忘了?」 阎锡载当然记得,就是因为印象深刻,他才会默许副手一直以来明目张胆照顾辛佑梨的行为。 「算了,我说不过你。」他一摊手,向李玹发出投降讯号:「千年前的状元大人,现在能开始工作了吧?」 在口舌交锋中佔得上风,李玹满意地捲起衣袖:「行,让无常把鬼魂押进来吧。」 落汤鸡般回到办公室的老任理所当然地成了眾所瞩目的焦点。在逃离不知为何老是眷顾自个头上的洒水装备后又和闻声而来的警卫等人好一阵解释,中年男子此刻可以说是身心俱疲,打算下午请上半天特休回家,安安被吓飞了一半的魂。 公司假单是用内部系统填写,老任打开视窗,才刚填完员工编号,左手忽地一阵酸麻,像是被外力扯住一般,手肘不由自主地碰倒了午休前自茶水间装来,还剩下大半的咖啡。 衬衫衣袖顿时染上棕色污渍,连带着隔间塑胶板也被波及,溅满液体。纸杯滚动着掉落到地上,老任咬牙,暗骂一声晦气,弯下身体要去捡它,可才低下头,下一秒便大叫着跳起,头用力撞上用料扎实的铁製办公桌,痛得他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 「组长?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吧?」 难以忽略的声响令办公室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老任脸色苍白,额上豆大汗珠不停滚落,看了看电脑桌下方,好半天才自己爬起身:「没事。」 刚刚是眼花了?低头的瞬间看见个男人正蹲在桌下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