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子还小,我都恨不得把人抢回家。” 有位面生的,看了眼上座正与其他人闲聊的安亲王妃,压低声音:“总听你们说清沂姑娘好,她是漂亮了点,也不至于吧?我听说安亲王孙女外孙女加起来,有十几个呢,是因为她占了嫡吗?” 顾馨之假装抿茶,耳朵却竖了起来。 第一个感慨的夫人果真开始解释:“黄夫人年底才回京,有所不知。这位清沂姑娘,不光是安亲王最宠爱的孙女,还师从岑章先生,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科举应试题,她都能信手拈来,她做的文章,连国子监那边都赞不绝口。” 顾馨之挑眉。哟,是高材生呢。 那位问话的黄夫人诧异:“岑章先生?可是那位抚州大能?不是说已经返乡了吗?清沂姑娘怎么会与他打交道?” “害,琢玉书院把人请过来了,呆了三年呢。恰好这位清沂姑娘过去琢玉书院学习,就被收为关门弟子。听听,岑章先生都不惜收女弟子了,可见其才华。” 黄夫人咋舌:“这般高才,寻常人家怎敢娶?” “这你就不懂了。”那夫人捂嘴笑,“这可是安亲王府家的嫡亲孙女,将来怎么着也是个县主,又有一身的学识本事,还擅管家、女红,若是娶进门,既能扶持夫家,又有美人红袖添香,将来孩子开蒙什么的,都不必假手他人……娶妻娶贤,不都是为了下一代嘛。” 黄夫人若有所思:“这么说,这位清沂姑娘确实不错啊。” “那可不。”另一夫人插嘴,“清沂姑娘脾性好,不骄不躁,做事细致,又孝顺长辈,听说安亲王夫妇,这两年生病,都是她伺候的。这样的姑娘,哪个当婆婆的不喜欢?” 几名夫人连连点头。 顾馨之憋不住好奇,凑过来:“几位夫人如何知道这般多的?那清沂姑娘在书院读书,你们都见过了?” 最早开始介绍的那位夫人笑道:“谢夫人有所不知,我先生亦是师从岑章先生,故对她的情况较为了解。“ 顾馨之了然:“原来如此。”接着又问,“京里还有别的才女吗?” 那位夫人顿了顿,迟疑道:“自然是有的……只是,谢夫人对这些也有兴趣?” 顾馨之眨眨眼:“当然啊。谁不喜欢漂亮又有才华的小姐姐。” 几名夫人:“……” 说她轻浮吧,她也是个妇道人家。说她不轻浮吧,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那夫人尴尬笑笑:“这,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顾馨之一脸无所谓:“没关系,咱就听个新鲜……您不知道,我这几年都没怎么出门,最近出门多了,也都是忙活铺子上的事情,对京里情况是一无所知,就等着姐姐们给我解惑呢。” 两句话工夫,就喊人姐姐了。 那位夫人愣了下,仔细看她两眼,发现她仿佛真的只是想听些新鲜事,遂松了口气:“那我抛砖引玉,先提几个。有缺漏的,几位帮我补补啊。”后一句是对边上几名夫人说的。 夫人们自然无有不可。 那夫人这才捡了那人尽皆知的情况开始说:“这两年,京里有几名数得上名号的姑娘。安亲王府的清沂姑娘自不必说,论才华,那琢玉书院钟先生的闺女,也很是厉害……” 顾馨之兴致勃勃地听着,就差手里揣上瓜子了。 她这边听着八卦新闻等着开宴,谢慎礼那边也差不离。 一堆同僚、哦不,旧日同僚嘘寒问暖完毕,几名大臣甚至直接与他讨论起各种朝事——当然,都是去年盖棺定论的事。他们是想听听谢慎礼的意见,倘若下回遇上,该如何调整。 谢慎礼习以为常,条理清晰、语速不疾不徐,慢慢与他们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