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也算不上薄。再者,出门前,我家夫人特地给了一大笔钱,让我今日好好做东,请大家不要拒了我家夫人的这番心意。” 众人:“……” 跟在后头的苍梧:“……?” “臭小子,合着是来显摆呢!” “就你夫人大方?!我家夫人还让我带了醒酒药呢。” “就是,我家夫人也给了一大笔钱让我做东,今天谁也别拦我!” “还有,我家夫人让我多带了人手,怕你们喝醉了走不出去!” …… 众人七嘴八舌,场面一度变成各种炫妻大会。 柳晏书无语,示意谢慎礼往厅外边去。 后者倒也无谓,信步跟上。 “你小子,”柳晏书打量他,压低声音,“手里没钱了?” 谢慎礼挑眉:“何以见得?” 柳晏书笑骂了句:“当我没注意吗,你方才说,弟妹给你一笔钱……你的银钱铺子全交给她了?” 谢慎礼正色:“合该如此,我主外,她主内,天经地义。再者,她擅长经营,这些交给她正合适。” 柳晏书:“所以,往后花钱都要经过她?” 谢慎礼顿了下,轻咳:“无妨,她会打理好的。” 柳晏书闻言,摇头叹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堂堂前太傅,竟然也惧内。” 谢慎礼:“……” 柳晏书看他脸色变幻,忍笑:“行了行了,谁家不是这么过日子的。回去说话。” 谢慎礼:“……”合着是把他拉出来调侃几句的? 他无奈,跟着回到厅里。 屋里话题已经转到各家的服饰比试了。 “我家夫人亲手绣的荷包好看!” “我这袍子都是夫人裁剪的。” “我的——诶,老谢,你家夫人开着布坊,是不是针线活特好?你身上……咦?你怎么连个荷包都没戴?” 谢慎礼:“……我家夫人虽开着布坊,针线活却不甚精通,平日少做这些。” “不是吧?”有人诧异,“我怎么听说嫂夫人绣活挺好的?绣的鲤鱼跟真的似的,活灵活现的。” “诶?你小子怎么知道?” 谢慎礼也顿了顿,跟着望过去。 那人挠了挠头:“我也是听说的,仿佛是听书院里的学生说的?”他挠了挠头,“记不太清了,就记得是鲤鱼。” “去去,你这是胡诌的吧?” 那人有些急了:“真的真的,当时,当时我刚好路过,听几名学生讨论——唔,里头仿佛老谢那侄——额,没有没有,约莫是我记错了。”那人恍然想起什么,赶紧刹车。 有几个反应快的也赶紧打了个哈哈,迅速转开话题。 谢慎礼神色平淡,右手虚拢身前,依然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仿佛并未将方才的话题放在心上。无人发现,那双黑沉眼眸里闪过的冷意。 ( 第94章 年夜饭 说是师生聚会,实则他们的先生基本不会过来,都是他们这帮同窗聚会。 扣掉离京上任的,京里其实也就是十来号人,这十来号人,还大部分都是教书育人的先生。 这样一群人聚会,聊的话题就广了,诗文经书、算学策论、乃至朝事家事,各种话题来回跳跃。 谢慎礼前几年缺席,又遇上刚大婚,大伙哪里会放过他,加上他习武,身体倍儿棒,大伙毫不客气,齐齐对着他发力。 饶是谢慎礼文思过人,也被灌了不少酒。 当然,这号称浅香绕梁的玉楼春自然醉不倒他,反倒灌人的相继倒下。 不太喝酒的柳晏书看着一片尸体,忍不住扶额,道:“这大中午的,你们就不能稍微节制点吗?” 犹自挣扎坐着的陆文睿抬头,迷迷糊糊道:“节制?对,要节制!不喝了!!谢慎礼这厮,非人也!非人——呃——” “咚”地一声,他倒在桌子上,他侍从反应迅速,一把托住他脑袋,省去掉到汤碗里的狼狈。 柳晏书:“……” 挨骂的谢慎礼听而不闻。方才大家都顾着喝酒,他还有闲心让人将冷掉的菜端去热一热,这会儿正忙着填肚子呢。 柳晏书打量这位喝倒一片的家伙——依旧是脸色沉静,衣整冠正,除了平日浅淡的薄唇红得过火,压根看不出他喝过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