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但只能怪命运无常。 看好时间,她转头对他道:“我们看会儿电视吗?光包饺子也挺无聊的。” “嗯。” 叶景乔洗洗手,按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调换频道,最末在一个台停下。 “诶?......”她的神色有些茫然。 屏幕上应渊的脸陡然瞩目,画外音正介绍他的生平经历。 不知怎么,原本现场的老人正唠嗑得开心,此时都纷纷静默下来。 半晌才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应渊那老畜牲么?我呸,他就是死了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周围立即有不同的声音应和:“对!就是他!老天爷真没长眼睛,当初那场火咋没给他烧死!” “还有跟他合伙那姓席的,也该跟着下地狱!” 又有数声纷纷赞许:“对,下地狱!” 她默然片刻,转过身,迟疑着对他说:“文郁......”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唇上血色尽失。 “抱歉,景乔,我有事出去一下。”讲话声音还是一样的温和。 叶景乔无言望着他。 她握着遥控器的指尖因为紧张而颤抖。 在一片喧闹声里,他匆匆走出去,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一直走到门外,冰冷刺骨的风吹袭而过,纠缠他数年的噩梦又一波波逼上来,像漩涡一样把他拽下去。 烈焰熊熊的大火,目光狰狞、眼白充血的男人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声嘶力竭地喊:“你知道你爸害惨了多少人吗?他该死,你也该死——你们怎么配活着?早晚都得下地狱!” 有男人在骂,也有女人在骂,全部汇成强大恶毒的诅咒,一股脑往他的耳朵里灌。 母亲争夺过他,抱着他跑上车。汽车很快就启动了,他扭过头,透过冰凉的窗户往外看。 车后好几个人仍在不死心地追赶,有人悲哭,有人愤怒,有人绝望,全都被甩在后面,化成血雾和梦魇,消散在时代的长河里。 却留下永不止息的怆痛。 “在经济和社会改革的巨变中,有的牺牲,我们是必须允许的;有的落后,是我们必须淘汰的。”父亲对来访记者和颜悦色地说:“不要只盯着落后的地方看,你要看到进步,要看到发展,这才是辩证法。” 冷风猛地吹来,身上的战栗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 靠在墙边,席文郁颓然缓慢地蹲下来,抬起头,怅惘望向天际。 头顶上的阳光瞬时扭曲,变得分外刺目。 — 本来以为这篇文会很长,但是算了一下感觉十万字之内就能完结。不切实际地dream完结前能点亮四颗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