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分里外,但整体面积不大,隋瑛看不到他们俩,却能听到他们说话。 “是谁在军营下面养大蛇?” 隋瑛像是自言自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骆清流。一两个月不见,他比从前瞧着更苍白清瘦了。 骆清流正在一心捣鼓食盒的盖子:“隋小姐……” “不用谢。”隋瑛大方地道,“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可能是我在王府的表现露了馅,才害你被发现。” “不是……”骆清流手上没力气,打不开这个特制的保温食盒,想请她帮个忙。 隋瑛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探身过去,将食盒拎过来打开,端出那碗清粥放在他面前。 见骆清流不吃,才又想起来勺子还在食盒里,忙取出来递过去给他,尴尬一笑。 不能怪她蠢,毕竟从来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都是别人伺候她。 饿了太久之后,骆清流发现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低头搅着粥发呆。 冯嘉幼先从内室出来:“清流,你觉得衡王是不是发现了你,才突然转道来了滇南都司?” 骆清流抬起头:“他不可能发现我。” 冯嘉幼围桌坐下来:“你确定?” 骆清流记得谢揽的数落:“大嫂不要忘记,我能在大哥眼皮子底下拆解开他的兵器匣,关于躲藏和追踪,我是很有自信的。” 谢揽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我也觉得他被发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这就难办了,冯嘉幼愁眉苦脸:“所以问题真的出在阿瑛身上?” 说话时,她的眼睛依然看向骆清流,见他低头闷不吭声的吃粥,“你也在怀疑是她那句话露了馅?” 隋瑛云里雾里:“哪句话?” 冯嘉幼看向她:“你和你表姐为何会聊起你的婚事?” 隋瑛道:“因为表姐问我为何心情不好,我只能说是收到了爷爷的信,爷爷又和我说议亲的事儿,表姐知道我最烦这些。” 冯嘉幼再次看向骆清流:“是不是这句话令你起了疑?” 骆清流放下勺子,回望冯嘉幼:“除此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隋瑛越听越不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冯嘉幼绷了绷唇线:“阿瑛,如果是你爷爷与衡王达成了协议,将你许配给了衡王,而你求的那张平安符,正是他二人合作的信物。那么你爷爷又怎么会写信和你说议亲的事儿呢?” 隋瑛睁大了眼睛:“我爷爷和衡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骆清流艰难的咽下一口粥:“还能是什么协议?联合驸马爷和朝中那些新文官,甚至还可能勾结了南疆监国,想要起兵篡位。” “不可能!”隋瑛一拍桌子站起身,“我们隋家先祖是开国功臣,我爷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骆清流“哦”了一声:“也许在他看来,他是在匡扶正统呢?大魏可是有王爷造反成功的例子,你家先祖当年不也站了王爷的队,才能继续当他的镇国公?” 隋瑛厉声道:“但你说我爷爷和朝中那些奸邪小人结党,和南疆监国勾结,绝对不可能。” 骆清流笑了:“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不然你告诉我,有什么原因能让衡王走半道突然反应过来被人跟踪,不去南疆了,跑来滇南都司利用地洞里的大蛇甩掉我?” 隋瑛说不过他,不和他争了,看向冯嘉幼。 却见冯嘉幼拢着眉不说话,她心里咯噔一声:“小嘉,你不会也认为……” 目前线索实在太少了,冯嘉幼一时也想不通,去和骆清流讨论:“但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