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流低着头没有回答。 谢揽却能理解:“因为真正论起来, 这事儿和隋瑛没有关系。” 骆清流并不知池塘里快要溺死之人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即使是名小宫女, 他一样会救。 他只是做了自认为正确的事情,能力不够才会被抓。 换成谢揽, 逃走的路上还能顺手再救一个。 但也没有必要说出来打击骆清流, 毕竟谢揽也经历过能力配不上野心, 结果害人害己的阶段。 幸好他遇到冯嘉幼的时候, 早就渡过了那个阶段。 骆清流没有反驳谢揽, 央求道:“谢夫人,这玉佩你过阵子再还给她, 就说是我从黑市找回来的。” 言外之意是让冯嘉幼也装作不知, 瞒着隋瑛。 冯嘉幼颇为犹豫。 谢揽帮他说话:“就先答应他吧,这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说不说, 都该由他自己决定。” 冯嘉幼将玉佩先收了起来, 此时无暇思虑太多:“夫君, 该出手了。” 崔子骁和济州卫的官兵已经被那大鲵打乱了阵型, 眼瞅着就快顶不住。 谢揽原本不放心冯嘉幼,此刻询问骆清流:“你还行不行?” 轻功好的人反应快,若遇到突袭,应该能带着冯嘉幼躲开。 骆清流想说“别指望我,被你放了那么多血,能站稳都不错了”,但他知道谢揽有多紧张冯嘉幼,找他看顾是对他的信任,说道:“勉勉强强吧。” 冯嘉幼照旧提醒:“小心。” 谢揽答应着朝前走了几步,又拐回来:“瞧我这脑子,竟然忘了换兵刃,苗刀可不适合打鱼。” 之前骆清流为了拿金疮药,将他的兵器匣从车厢里拽了出来,因此谢揽不必上车,探身便将够得到。 冯嘉幼在旁看着他将苗刀收回去,拿出一套三柄较短的唐横刀。 “我还以为……” “以为我会拿个鱼叉出来啊?”谢揽好笑。将一柄横刀握在手中,另外两柄倾斜着插在后腰带里,“还不知对方想搞什么,骆清流又受了伤,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别忘了你的袖里针。” 冯嘉幼说了声“好。” 谢揽正要提着刀离开,又被骆清流喊住:“等等!” 双臂从马背上离开,骆清流挺直了腰:“你突然信任我,该不会是因为我的遭遇可怜我吧?我喊你一声大哥,只是在外你比我狠,实际上在朝中你现在还没有我的权力大。我是遭了不幸,可也焉知非福。” 谢揽才不会可怜他,都是自找的,只不过这份“自找的”刚好是谢揽所欣赏的罢了。 “说完了?”他疾步而出,飞跃出十几丈。 冯嘉幼一颗心立刻紧紧的提了起来。 谢揽还没落地,便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横刀打着旋朝大鲵飞。 那大鲵正张着布满獠牙的嘴,四处去扑咬济州卫的官兵,横刀飞来,卡的位置极准,正在它乱齿之间。 随着它合拢嘴巴,咬合力将横刀下压,将它的下颚扎了个洞。 它便开始疯狂摆尾,将几个济州卫甩飞出去! “全部散开!”谢揽扔了一柄刀之后,立刻又从后腰拔出第二柄,引着大鲵来追,再次寻找合适的时机。 济州卫是听了崔子骁的命令,围起来组成了一个刀阵,虽说已经被冲撞的快散了,也不能主动散开。 崔子骁旋即也说:“散开!” 同样是习武之人,谢揽这一出手,崔子骁便知道自己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