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时我被你逼急了只是在说气话,我深知你的性子,岂会杀他来影响你我父子感情?” 徐宗献说完话将手中打磨好的木簪递过去,“带回去给你母亲。” …… 冯嘉幼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路,醒来时已经在自家床上躺着了。 今晚乌云遮月,没有光亮透进来,床帷内黑黢黢的。 她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竟还穿着外穿的衣裳,估计谢揽是怕吵醒她,竟让她就这样睡下了。 而她嗅到枕边传来淡淡的皂角味道,不用去摸,也知道谢揽是沐浴更衣过后才睡下的。 也不知道回来多久了,冯嘉幼坐起身摸黑脱掉身上这套男装,找不到寝衣,只好光着躺下来。 淋过雨,总觉得身上有些黏黏腻腻。 不行,她还是得去清洗一下。 她才刚要坐起身,有些迷糊的谢揽侧身面朝她,一巴掌将她按下去:“睡都睡下了,明早上再洗,我又不嫌弃你。” 说完他才发现不对劲,他的手按的不是地方,而她好像什么也没穿。 稍愣片刻,谢揽的头脑瞬间清醒,将手收了回来。 以为冯嘉幼要趁机调侃他,却半响听不见声音,尴尬中他没话找话说:“那木盒子我放在书案上了,我研究好半天,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没有任何的机关。” 依然没听见冯嘉幼回应。 “幼娘?”谢揽试着推她手臂,也没有反应。 他猛然想起上次她昏厥时的状况,立刻起身将她从被褥中捞起来晃了晃,连声地喊:“你是不是心口又不舒服了?” 摸完她的手又忙着摸脸,没有出冷汗,温度也很正常。 谢揽本打算将她放下,去将蜡烛点起来瞧瞧她的脸色,却忽然发觉她原本软的像面条的身体,又宛如被抛上岸的鱼,在他怀里扑腾了下。 她憋不住笑了。 谢揽这才知道遭她戏弄,泄了口气,又忍不住指责她:“这玩笑往后开不得,真的会被你吓到。回头你心病好了,该换我得了。” “我不吓你,你敢这样抱我?”冯嘉幼此时正坐在他腿上,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将自己扔了。 谢揽先前只顾着担心,这会儿才感受到怀里滑不溜秋的触感。 因为没有光亮,不担心被冯嘉幼看到他露怯的表情,他倒是能够镇定:“先别闹了,你今天才受过惊吓。” “所以才需要你来安慰啊。”冯嘉幼嫌弃坐的不舒服,蹭着他的腿挪了挪身子。 听见谢揽低声闷哼一声,她越发来了兴致,故意糗他,“我知道你懂得不多,没事儿,你躺着就好,我可以自己来。” “连这话你都说得出口?”谢揽难以置信,早知道她不害臊,没想到都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被取笑的羞赧,只觉得惊恐。 冯嘉幼凑他耳畔小声说:“我其实也有些怕,因为你每次主动亲近我都弄得我疼,我都不敢想……” 这般不着寸缕的贴在男人身上,被他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阳刚之气包裹着,她终究生出一些羞涩,没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只存着逗弄他玩儿的心思,增添几分闺房之乐,此刻倒真从心底涌出几分异样情愫,竟连身子都软了半边。 她前后的变化,谢揽很敏锐的感受到了。M.DamINgPuMp.cOM